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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箫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慢慢坐下了,屁*股只敢挨着凳子的前面一点,脸色还是煞白的。
金子晚见他这样心里还有几分好笑,道:“我听说赫连公子前些年下江南,在扬雨城停留了大半年,玩得可尽兴啊?”
赫连箫明显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此番突然问起扬雨城所为何事,只能谨慎地回答:“承蒙督主挂心,还,还好。”
金子晚又道:“我听闻扬雨城有一花楼远近闻名,叫什么来着?”他问顾照鸿。
顾照鸿扬眉:“流樺楼。”
顾照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金子晚所谓何意!霎时间心里惊奇,世间竟有如此凑巧之事?
“哦对,流樺楼,”金子晚恍然大悟,笑着问赫连箫,“赫连公子可有去看看?”
赫连箫喉咙滚动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曾,不曾。”
“那可真是遗憾,或许是我认错人了。”金子晚轻飘飘道。
赫连箫呼出一口气,可金子晚下一个动作却令他瞳孔紧缩,整个人竟是忘了畏惧一般站了起来!
金子晚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簪在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可惜,我还以为这玉簪的另一个主人,是赫连公子呢。”
赫连箫站起来,失声:“这簪子——你怎么——”
金子晚看了看那簪子上刻着的洞箫和花,在手里翻了两下便塞回了袖子里:“无事,既然赫连公子都未曾去过流樺楼,那必然是我认错人了,算是金某叨扰了,赫连公子这便请吧。”
逐客之意溢于言表。
刚才还巴不得赶紧走的赫连箫现在的脚却像被粘在了地上,固执地看着金子晚:“金督主,那簪子——”
金子晚抬眼看他,眉眼锋锐:“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赫连箫见他动怒,虽然有百般不愿,但也无法,只得慢腾腾地走到了门口,伸手打?开了门,下一刻还是转过了身来:“金督主,这簪子的主人如今在——”
金子晚看着他,眼底满是冷意:“滚。”
赫连箫无法,转身走了。
门关上以后,顾照鸿轻声问:“你在试探他?”
金子晚看着那枚簪子上刻着的洞箫和牡丹,摇摇头:“能看出来他确实对花娘有情?,且余情?未了。但他骨子里太过懦弱,既没有反抗得了与礼部侍郎之女成婚,也不敢鼓足勇气?反抗我要我说出花娘的下落。”
金子晚道:“即使赫连箫并不是主动辜负花娘,但也不值得可怜。”
他故意给赫连箫留了选择的空间,他主动坦陈了身份,若是赫连箫真心爱重花娘,是完全可以拿着金子晚作为官场中人还出入这等风月场所作为把柄与他谈条件要花娘的下落的,但他没有。
顾照鸿手?里把玩着被他喝光了的茶杯:“你打?算告知他花娘的事么?”
“没想好,”金子晚道,“花娘想要他知道的是她已经寻觅得其他好人家,让他放宽心,她依然爱赫连箫,不想让他多生困扰。”
“但我不乐意。”
“况且,赫连家还和盛溪林不清不楚,”金子晚冷笑,“到时候赫连城是要死的,他们一家都是要下狱的,能不能保住一命要看盛溪云会不会心慈手?软了。”
他看了看那枚簪子,心绪又回到了桃落府,半晌才把簪子又收回到了怀里。
……
金子晚又进宫了。
他进宫从来是不必事先递折子的,这次却破天荒地递了折子。
盛溪云看到这张折子以后沉默了半晌,垂眼看着他熟悉的金子晚的笔迹,脸色晦暗不明。
从不上折子的金子晚上了折子,这意味着金子晚在和他划清界限,这是在告诉他金子晚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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