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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差点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金督主,这?可是皇上下的旨!”
“我抗旨不遵也不是第一次了,”金子?晚淡淡道,“你回去便同他说,我不会再回去了。”说完,他示意风起巅众人回到宗门里便罢,“此事了了,常公公好走不送。”
常公公见他心意已决,在风起巅门口来回踱步了一会儿,这?才恨恨地一跺脚,下山去了。
本来有些疑虑的顾青空见到金子?晚如此斩钉截铁的态度以后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了顾照鸿和顾胤到书房说些风起巅的事,金子?晚便拿着那封圣旨回到了他和顾照鸿的院子内。
现在的阳光很暖,金子?晚不想再窝在房间内,于是在院子里的湖心亭坐下了,桌子?上摆着茶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圣旨就摊在一边,他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了圣旨上,他认出了那两个字的笔迹,是盛溪云亲笔所写?。
速回。
金子?晚摇了摇头,他不会再回到京城,也不会再回到皇宫里了。
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被困在那个四面高高的地方,无论是这具躯体还是一颗心。
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接近,警觉地回头,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奴仆打扮的下人,他低垂着头,叫了一声金督主。
金子?晚看了看他的衣服,并不是风起巅里的下人服,可能是来参加喜宴的其他门派的下人,他有些奇怪:“你是谁?有什?么事?”
那人缓缓抬起了头,微微一笑?:“金督主,你看我是谁?”
金子?晚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瞬间冷厉起来:“……是你。”
“——盛溪林。”
来人正是一身粗布麻衣下人打扮的前太子盛溪林,他才年过四十,可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盛溪林指了指金子?晚对面空着的位置:“金督主不请我坐下聊聊?”
金子?晚看见?他,那些他努力不愿去回忆的身世记忆就霎时间浮上了脑海。
他和眼前这?个人,居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如斯荒谬。
金子?晚眼底冰冷杀意一闪而过,他摸上了腰间,那是他放着梦焱的地方。
他的身世之谜,决不能让盛溪云知道,而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盛溪林自然也发?现了金子?晚的动作,他没有武功,但他却没有惊慌,只是拿过桌上的茶壶和空茶杯,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金督主不必恼怒,我不是来和你作对的。”
金子?晚道:“杀了一整个船的无辜女子,又派了霍骑过来搅浑水,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说你不是来和我作对的,那你是怎么,过来打算给我摁摁腿的?”
盛溪林看着他,忽而一笑?,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他:“金督主很有趣。”他喝了杯中茶,往前一凑,“金督主不妨猜猜,更有趣的是什么。”
金子?晚言简意赅:“更有趣的是你今天不会活着踏出我的院子。”
他把梦焱抽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肃杀之意溢于言表。
“你不会杀我的,金督主,”盛溪林笑?意未尽,“不如我们试试看。”
金子?晚道:“你能进来风起巅无非是因为霍骑带着你进来的,而现在霍骑并不在,我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的依仗是什么?”
盛溪林反问:“金督主,你真的知道你娘是谁,你爹又是谁吗?”
金子?晚顿了一下,一瞬间心思百转。
他突然间想到,他之前想岔了,他的身世,目前来说知情人只有槐柯,而槐柯也是在被抓之后看到他的真面容后才确定的这?件事,那盛溪林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盛溪林不可能知道的事,他为何还要拿来当筹码和金子?晚来谈?
不对,这?里面不对。
金子?晚是在夺嫡中胜出的人,他的权谋嗅觉无比灵敏,他立刻发现这?里面根本没有他一开始以为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顺着演了下去,惊异地看了一眼盛溪林:“太子殿下就算想要活命,也不必信口胡扯到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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