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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到了任砚生?!”
“是啊!匪夷所思吧!”
“我?也梦到了!我?梦到了任砚生的一生!”
“……你莫要驴我?,这怎么可能!”
“两位兄台,实不相瞒……我?也梦到了,而且在我?的梦里,任砚生和血月窟,并?不是罪魁祸首……”
“……干他娘的!我?也是!”
“……匪夷所思,简直是匪夷所思……”
“……”
金子晚越听越心惊,这分明是他和顾照鸿在血月阵里见过的记忆!分明只应该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怎么如今听来,竟人人都做了这样的梦?
这怎么可能!
金子晚和顾照鸿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目光,顾照鸿却忽然神色一凛。
他想?到了。
这么多人同时?入一个梦里去,绝不是正常的事,也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
——但阵法可以。
——极其庞大的阵法,用人的内力和心血去生生耗出?来的阵法!
顾照鸿腾地一下站起来,神色难看。
金子晚仰头看他:“你想?到什么了?你知道裴昭和寒江王去哪里了?”
顾照鸿一字一顿:“碧砚山,血月阵。”
“可血月阵已破——”说到一半,金子晚眉心一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他们全都在梦中进入了血月阵?”
顾照鸿转身便?朝客栈大门冲过去,他怕去的晚了,只能看到裴昭灯尽油枯的一具尸体!
金子晚连忙起身跟上,却见他在大门口的时?候停住了。
金子晚赶到他身边,也停住了。
客栈门口是裴昭和任寒秦,一夜白头的裴昭和任寒秦。
金子晚惊愕,顾照鸿也是,他问?:“裴宗师你们怎——”
任寒秦摆了摆手,示意先别问?:“先进去再说。”
于?是他们便?转身上了楼,一楼大堂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昨夜奇异的梦,倒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任寒秦把裴昭带回房间,让他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亲手给他掖了被子,又把床帘放下来有如深夜,见裴昭合了眼?,这才示意顾照鸿和金子晚和他出?去到隔壁说。
隔壁陆铎玉在,见他们进来很是惊讶,看到自?家督主的欢喜只停留了一瞬,下一刻看到了自?己爹的白发之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急道:“父王你的头发——”
金子晚沉声道:“陆铎玉,你先出?去。”
陆铎玉一愣。
任寒秦也对他微一点头:“听你督主的话。”
陆铎玉咬着下唇,还是一扭身出?了房间,还帮他们把门关上,自?己靠在门外生闷气。
屋内,顾照鸿蹙着眉:“敢问?寒江王方才可是和裴宗师一同去放大了血月阵?”
任寒秦坐到了桌旁,颔首:“你猜得没错。”
“可此?法需要耗尽大量的内力且不可逆转!”顾照鸿一手按上桌面,“裴宗师的内力如今所剩几分?!”
他只问?了裴昭,因为他只关心裴昭,说到底他和任寒秦也没什么交情,而裴昭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并?传授给他心法的人。
任寒秦沉默。
金子晚眉心一跳,知道任寒秦的沉默并?不是好事。
顾照鸿又问?了一边,任寒秦方才道:“他内力全无了。”
顾照鸿闭上了眼?。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裴昭裴望舒,便?是如此?心狠之人,无论是对旁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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