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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光一闪。
任寒秦眼角瞥了和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裴昭,很快又收了回去,好像这样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哼了一声:“这话倒应该说你,还敢光明正大地出来晃悠,也?不怕被人骂妖怪。”
裴昭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和自己说话,慢吞吞:“无妨,见过我的人,都死了。”
还在努力回想裴昭是谁的陆副督:“……?”
这不是标准魔教发言吗?
虽然我没见过魔教,但大街小巷的话本里都这么写。
对,没错,就是和那些盛传皇上和督主有一段凄美绝伦见者落泪闻者伤心的情爱史小话本同一个书局刊印的。
任寒秦明显也是一哽。
裴昭主动说:“我说过,江湖这边有我,你不必挂心。”
任寒秦没好气:“六十年过去了,有你又如何了?再过六十年,竹心的孙子都能当竹间楼的楼主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蹙了眉:“你方才说,二十年不见?”
裴昭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抿了抿唇。
任寒秦方才一直在朝裴昭的反方向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说话,现在却登时转了过来面对着他,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为什么说二十年不见?我六十年前就走了。”
裴昭不吭声,被自己徒弟盯着也?不吭声。
陆副督的眼神在他俩之间扫来扫去。
任寒秦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他:“你是不是去京城看过我?”
裴昭小小地叹了口气:“我终归是放心不下你。”
陆副督:“……”
二十年?
六十年?
这都什么和什么,难不成不老不死的怪物除了他父王还有别人?
任寒秦听到他说这句话却完全没有被关心的愉悦,反而神色愠怒:“你既然放心不下我,就能狠下心六十年不来寻我?”
此时此刻,陆副督终于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位白衣人为何眼熟!
他双手击掌,激动道:“你便是父王挂在书房里的那副画中的白衣人!”
任寒秦:“……”
裴昭疑惑:“……什么画?”
任寒秦从牙缝里往外挤着字:“给、我、闭、嘴!”
陆副督作为一个乖儿子,自然闭了嘴,但还是很不解。
任寒秦虽然不情不愿,但也?终于愿意介绍一通:“这是裴昭,你的……”他顿了一下,一时之间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裴昭和陆铎玉的关系,最后只能揽到自己身上,“——我的师父。”
陆铎玉震惊。
你的师父?!
那得多?少岁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裴昭,这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最多?三十,不能更多了!
陆副督看了看裴昭,又看了看自己的养父,喉头滚动了一下,诚挚地问:“父王,容颜永驻这件事,是不是传承的?”
任寒秦懒得?搭理他,裴昭却很认真地回复了他:“若是小秦教的你内功心法?,那便是传承的。”
陆副督被这从天而降的不老不死大礼砸的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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