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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所有血月窟的弟子手中的剑都出鞘了,银白色的光反射满室,任砚生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动:“此番我若是将林盟主斩杀于此了,那岂不是认定了我血月窟与这劳什子的尸僵、非心经有关?林盟主,还请您下山吧,我的解释您既然听不进去,那一切也都是枉然了,三日后开战便?是了!”
林霖拂袖而去。
任砚生右侧下手位的一个面容有须的男子愤怒道:“不知所谓,简直是不知所谓!窟主,我们便?同他们打!一帮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仅凭一方?之言就定了我等莫须有的罪名,实在该死?!”
任砚生目光沉沉,一手打碎了雕花的红木椅扶手:“给我查!后山的尸僵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何如?此笃定是我血月窟所为?山上山下,同时给我查!”
众弟子领命而去,任砚生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伸手捏住了鼻梁。
顾照鸿听着?、看着?这一番对话,实在是心惊。
他是在任砚生躯体里的,换句话说?,他此刻便?是任砚生!任砚生当年做过的,说?过的,想过的皆无处遁形,顾照鸿都一清二楚。而这种情况下,任砚生对非心经和尸僵仍然毫不知情,说?明他……真的与此事毫无干系。
可怎么会?!
若是他与这些令人?发指的恶行毫无干系,他也不曾练过非心经,那这些尸僵究竟是谁搞出来的?让他顶替了八十年骂声和恶名的人?究竟是谁?这个惊天的局又是谁布下的?
……
和顾照鸿一样,在经历眼前一黑之后,金子晚也经历了第二个场景——大战。
他在裴昭的壳子里,用裴昭的眼睛去看这场八十年前无比惨烈的战役。
他看见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尸僵是如?何在三天内杀戮、转化了一个城镇的所有百姓,从?妇孺到孩童,无一生还;看见还年轻的华羽然和其他杏林一起不眠不休地苦心琢磨如?何能把这些被尸僵转化了的普通人?再救回来;看见穿着?火红衣衫的血月窟弟子,一边高声喊着?正道伪善贼喊捉贼,一边与喊着?魔教魔头,得而诛之的武林中人?打了近乎两年的时间?。
转眼间?,到了最终一战。
裴昭心思单纯,本?来就对竹河的人?品十分信任,又得到了他亲口的保证,自然不会有所置喙,在最终一战之前拼尽全力布好了杀阵。只?是这杀阵若要发动,需要内外配合,一人?在阵外不断在阵法的几处薄弱点输送内力,一人?在阵内牵制住任砚生,不让也对阵法颇有研究的他有机会找到生门,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裴昭本?想进阵,但竹河自告奋勇要去做在阵中牵制任砚生的那个人?。
林霖和其他几个大宗门的门主都不赞成,竹河的武功连裴昭都不如?,又怎么能打过练了非心经的任砚生?可竹河只?让他们宽心,说?他自有法子应对,必不辱命,将这魔头斩于刀下。
金子晚听到这里便?是心里一紧,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次日便?是大战,心阵也已经布阵完成,万事具备,只?等东风。
寒夜露重,裴昭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轻薄衣衫,躺在屋脊上,脑袋枕在双手上,看着?星空出神。
金子晚也用他的眼睛看着?这八十年前的星空,今夜月明星稀,大部?分星辰的光辉都被月亮掩盖了,只?零零星星地能看见几点光亮。
金子晚安静沉思,在任砚生布下的血月阵里,他却被附在了裴昭身上,为什么?
进阵之前,裴昭给了他一本?阵法书,里面讲的篇幅最多的,就是连襟阵,血月阵破阵的关键也是连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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