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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重又陷入了安静。
……
金子晚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便是?头痛。
但这种?痛与?他?以前病发时候的头痛相比属实不算什么,于是?他?也没当回事,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入眼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姑娘,她穿着婢女的服饰,看到他?睁开眼睛,欢欢喜喜地道?:“公子醒啦!”
公子?
床?
金子晚蹙眉,他?仔细地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布置简单又干净的房间,窗外有竹林,风一?吹还?发出柔和的“簌簌声”,显然?不是?方才冰天?雪地的模样,却是?正值炎热时分的夏季。
这连襟阵不但奇妙,而且莫名其妙。
方才还?是?隆冬,现在又是?盛夏,任砚生摆下这个阵究竟想搞什么?
还?有眼前这个婢女又是?哪里来的?
金子晚撑着手臂坐起来,还?没有说话,便听那婢女嗔怪:“裴公子醒的也未免晚了些,楼主等了许久了!”
裴……公子?
金子晚张口想让这婢女拿个镜子来,但他?说出口的却是?:“……夏日?易乏,起不来。”
金子晚心一?沉。
他?无法控制!
即使他?现在仍有神智,能清楚地感知到发生的一?切,也能听到、看到,可他?不能自由?地发出声音。
甚至——
他?试图去动一?下手指,却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金子晚更是?莫名其妙了。
这个连襟阵把他?弄进来,却又不给他?自由?行?动的机会,那到底要他?做什么?这他?要如何破阵?
况且——
裴公子、楼主……
他?有了一?个猜测。
这具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而金子晚只是?一?个附在身躯上的游魂,无法主宰身体的言谈举止和所作所为,唯一?不受限制的就是?眼睛,可以随心去看一?些东西。
这具身体,也就是?婢女所唤的裴公子慢吞吞地起了身,婢女像只快乐的黄鹂鸟,欢快地说:“婢子替公子梳洗!”
裴公子说了一?声多谢,然?后坐到了铜镜前。
金子晚看向铜镜,果不其然?,在铜镜里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
——裴昭。
——十七八岁时候的裴昭。
裴昭一?边任由?婢女帮他?擦脸挽发髻,一?边打着小哈欠。
金子晚就在他?的身体里,看着铜镜里的他?。
任砚生设下的阵法,为什么会有裴昭?
他?为什么进到了裴昭的躯体里,或者说,成为了裴昭?
任砚生究竟意欲为何?
金子晚脑海闪过种?种?猜测,但没有凭证支撑,都如同空中浮萍,被他?自己一?个一?个否定了。
与?其妄自猜测,不如定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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