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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人此刻又说了:“你可知我是谁?”
眉娘一惊,陪笑:“爷的气度不?凡,岂是奴家能揣测的。”
“旁的我便不?说了,”金子晚意味深长,“我朝严禁有功名在身的官员或学子出入风月之地,违禁者,官员轻则连降三级,重?则夺职再不?起复;学子剥去功名,十?年内不?许再参与科举;而纵容此等行为的风月场所……”
他把手里的团扇轻飘飘的一扔,看似漫不?经心,却正?正?好好地落在了眉娘脚边,在眉娘看来却宛如雷霆坠地,“轻则查封,重?则管事的服刑十?年,女子小倌皆充作军妓及官妓。”
眉娘越听脸色越白,身子如同风中浮萍,雨中芭蕉,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不?至于跌落在地。
这明晃晃的大盛律法,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凡事都有个模糊了事的领域,民间风月之地早已有了不?成文?的现象,民不?举,官不?报,私下流连烟花之地的官员学子何其多!更别提在这海天府,那楚大才子,年仅二十?便已然过了乡试!众人都传其紫微星降世,或是下一个殿前御赐状元裴与星!
此等人物?,她怎舍得往外推?!
那楚才子家与海月府知府亦是有关?系,有这靠山,海月府全府上下,谁敢告状?!
万万没?想到,今日便在这儿落了口实被抓了把柄!看这红衣人的架势,想必官职必然在知府之上,否则万万不?敢在这件事上拿捏!
她虽是女子,但胆量眼界也确实出众,脑中思虑万千,看这红衣人的意思,没?有立刻举报,想来必是要与她做个交易,如今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吓住她了,他才能稳操胜券。
思及此,她的腿没?有之前那么?软了,若是能谈,便是有生路!
眉娘眉眼低垂,自有一番楚楚动人:“爷,我等身份低微如尘,便是哪天死?了也是无人在意的,如今不?过是寻一条活路勉力支撑罢了,爷又何必赶尽杀绝?”
她不?再展现出方才的万种风情,反而是踏前了几?步,柔若无骨地跪在了金子晚榻前:“爷的气表仪度令人心醉,眉娘自然也不?例外,若是爷看中了我这阁里的什么?,尽管拿走?便是了,就当?是眉娘心悦于爷,愿意献出来伺候爷的。”
她这番话?着实令金子晚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也会有如此的心机与机敏。因着桃落府一案中的花娘,他着实对风月女子多了几?分敬佩,如今这位眉娘也属实令他眼界大开?。
眉娘所想并无错,他方才的确是在吓唬她,虽说大盛的确由此等律法,但他也知道官员眠花宿柳此事无法根治斩绝,民间暗*娼多的是,他也一向懒得管的,今天不?过是顾照鸿想出来的办法,将这寒欢带出楼去罢了。
思及此,他抬头看了眼在他身旁站着的顾照鸿,心里笑着摇头。
什么?如风如玉的君子大侠,怕是切开?都是黑的。
顾照鸿如何不?知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如今心悦金子晚,自然不?愿再在他面前伪装,愿意把真实的全部的自己展现给他,不?断的用行动问他,顾照鸿便是这样一个内外不?一的人,你爱不?爱。
金子晚无暇顾及顾照鸿心中所想,既然眉娘都把话?递到了他嘴边,那他自然要接着说:“你这话?当?真?”
眉娘见他松口,自是大喜:“自然当?真!哪怕爷您要了我这儿的头牌去,奴家亦是心甘情愿割舍的!”
金子晚闻言,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的提议,面上似笑非笑:“你如此有心,我若还推拒,那岂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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