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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宠溺地看了它一眼,便随它去了。
窗前?摆了一张美人榻,他?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今天有些闷热,榻边还摆着一把白玉柄的团扇,金子?晚随手拾了来,轻轻扇着风。
他?一边扇着,一边想着顾照鸿。
想他?的温柔,想他?的回护,转念又想也许自己?与盛溪云闹了三年要离京,冥冥中就是为了遇见他?。
心里想着人,眉梢眼角便带了三分笑意。
顾照鸿翻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金子?晚半倚在美人榻上?,火红衣袍铺满了大半个榻面,他?眉目含情?,清瘦修长的手指执着白玉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底风轻轻扫过?,将他?颊边的碎发吹拂成一个动人的模样。
见他?翻窗进来,金子?晚微微抬眼看去,眉间?春色更盛几?分,慵懒:“正道大侠不可以翻窗。”
顾照鸿低笑:“正道大侠为了见心上?人,也要翻窗。”
他?跳进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俯身朝榻上?的金子?晚压过?去,一手撑在他?耳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金子?晚被他?看的有些赧然,但也懒洋洋地兴不起恼怒的兴致,便抬手将那柄团扇横在顾照鸿面前?,不让他?看自己?,否则自己?下一秒便好似要融化:“你看什么。”
“看你怎么生得如此好看,”顾照鸿把他?的手轻轻推开压在身侧,目光缱绻,“嗔也好看,怒也好看,一颦一笑都好看。”
金子?晚忍不住笑。
顾照鸿更是看的有些痴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个如此看重容貌的人,抑或是他?看重的只是面前?这个人,而?碰巧他?生得好看罢了。
他?初见金子?晚之时?,便觉得他?异于常人的冷艳。
他?也曾偷偷将金子?晚与过?往所见的冷艳美人对比,当时?觉得他?人的冷艳,是一份冷,九分艳。而?金子?晚却是三分美艳,七分冷绝。这种冷又不是彻底的,纯然的拒人千里,而?是他?一抬眼,你便心悸,他?一笑,你便心怵自己?命不久矣。而?如今,金子?晚却是十分的艳,那冷意犹如冰雪消融成一池春水,他?一笑,便像一场不期而?遇的春日雨,顾照鸿的心便都被他?融了。
顾照鸿难以自抑地压低身体,两张脸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能感受到金子?晚的呼吸,和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金子?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意识地屏气了,眼看着顾照鸿那张脸越来越近,他?握住白玉扇柄的手指都在无意识地用力,顾照鸿一手撑着榻,一手捧住了他?的脸,闭着眼虔诚地吻了上?去。
唇瓣温热柔软,金子?晚却觉得滚烫至极,要烫到他?的心里去,在他?的心尖上?烙上?一个温柔印。
他?颤抖着眼睫,像一只正在扑扇翅膀的蝴蝶,终于还是闭了眼睛,手泄了力,双臂环上?了顾照鸿的脖颈。
那柄白玉扇轻轻地自榻上?坠落了,无声地跌在了地上?。
……
两人缠绵缱绻地吻了一阵,俱是两颊微红发丝散乱,顾照鸿平缓气息,轻柔地把金子?晚微乱的头发捋好,轻轻地在他?额际又吻了吻,声音沙哑:“我本意是来带你去街上?的。”
“嗯,”金子?晚懒洋洋,他?被吻到双唇越发湿润嫣红,看起来又艳了三分,“然后你就在我的榻上?厮磨了一炷香。”
顾照鸿笑起来,他?将金子?晚拥在怀里,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美人在前?,什么街景闹市自然都是要抛在脑后的。”
“你不回风起巅,每日与我在外?面游手好闲地游荡,”金子?晚突然想到,“你宗门也不管你么?”
顾照鸿淡淡道:“来日我带你回宗门你便知道了,如今风起巅,我做半个主。”
金子?晚哑然。
“更何况,哪里算是游手好闲,”顾照鸿低头看他?,“我这是在拐带少主夫人,人生大事。”
金子?晚掐了他?的侧腰一下。
乱讲。
这时?金子?晚的房门倏地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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