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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他挑了挑眉:“为何会有众议?”
顾照鸿解释:“解梦山庄祖训一向不提倡与外人成婚,更别提逢歌无父无母,无门无派,既不知根,也不知底,又没有家族助力,实在不是解梦山庄少庄主夫人的最佳人选,庄主和庄主夫人也并不赞同。”
“庄主和庄主夫人?”金子晚微微蹙眉,“我今日未曾见到他们。”
顾照鸿笑了笑:“解微尘如今虽名为少庄主,但已经有了庄主的权力和地位,解伯伯和解夫人如今已然隐退,不怎么见人,也不理俗事,但自家儿子的婚事,还是想发表点意见的。谁知解微尘如此坚决,一定要与逢歌成婚,二老也拗不过。”他摇了摇头,“情一字竟如此玄妙,解微尘这样的人也无法逃脱,沉浸其中便管不得什么了。”
闻言金子晚却是嗤笑了一声。
顾照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头看向他:“金督主听起来并不认可?”
金子晚懒洋洋:“你看你那兄弟自然是万般好的,我看却不然。”
顾照鸿也不生气:“何以见得?”
“若是按照你这说法,那解微尘已然爱逢歌入骨,”金子晚道,“我便问你,如你爱一个人,既然排除万难也要迎娶进门后,你待如何?”
顾照鸿目光柔和,坦然:“若是我,既已娶进门,自然会千娇万宠着,生怕我的心上人受一丁点委屈。”
“那便是了,”金子晚也揪了两根芦苇,随手瞎摆弄着,“既如此,那那位澜瑛谷的洛芊瑜,又是怎么回事?”
顾照鸿愣住,他是聪明人,被金子晚点了点,自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解梦山庄并不是十分好客的门派,从那等烦杂的上山方式就能看出,十分的遗世独立,也未听说与澜瑛谷有如何深的交情,也不沾亲不带故的,为何偏偏洛芊瑜一介女儿身独自来解梦山庄小住?若是与逢歌认得,那也说得过去,可偏偏白日里门口一见,逢歌与洛芊瑜也只是关系淡淡。
金子晚又说:“我见解微尘将洛芊瑜介绍给我们的时候,是将她拉过来的。他可是成了婚的人,妻子又站在一旁,怎与外女有如此接触?”
金督主怎么编也编不出来形,气地把七扭八歪的芦苇叶扔到一边:“我看你这好兄弟,成婚三年,便要准备纳妾了。”
顾照鸿眉头紧锁,他摇了摇头,显然是极不认同:“解微尘实在是胡闹,若不是真心,何必耽误逢歌姑娘一生。眼见着曾经将自己视作珍宝的人如今将他人捧在手心,如此过一生,徒惹伤心。”
金子晚闻言却瞥他一眼:“我还想你不会信我如此诋毁你友人。”
“怎会,金督主也只是实话实说,”顾照鸿道,“督主在这些事上倒是比我看得透彻。”
金子晚换了个姿势坐着,把自己尖尖的下巴垫在了膝盖上,淡淡道:“情一字,年岁愈长,便每下愈况,当然也不配被寄予指望。”
顾照鸿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在眨眼间如蝶羽般震颤,像是遥遥地从金子晚的眼睛上飞到了他的心头上。
他低声问:“金督主为何不信情?”
还没等金子晚说话,顾照鸿却皱了眉,细细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金子晚被他说的一愣,也皱了皱鼻子,不确定地问:“好像是……血腥味?但是很淡。”
顾照鸿从地上起来:“应当是离我们有段距离,去看看?”
金子晚嗯了一声,临离开之前,金子晚还颇有些恋恋地看了眼这景色。
***
两人循着淡淡的血腥味一路走过去,夜风吹来,铁锈味越来越重,直到一个拐弯后,两人发现了地上躺着的的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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