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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飞箱会在半柱香后再下来,每次进两人,解梦山庄的人会把我们都弄上去。”

说完他就关了门,这个所谓的飞箱里瞬间一片漆黑。

金子晚:“……”

他问:“解家人脑子怕是被狗啃了,外面那么多夜明珠,匀一颗到这里面能怎样?”

黑暗里,顾照鸿弯了弯嘴角,道:“一会儿金督主见到解微尘可以问问他。”

话音未落,这飞箱便晃了起来,金子晚一时不察,没站稳,本来空间就过于狭窄,他朝反方向惯性地滑了过去,黑暗中也看不见哪里是壁,在马上要撞到箱壁的时候被顾照鸿一把拉住,然后撞到了比墙壁柔软一些的地方,金督主迷迷糊糊地,因为看不见,伸手胡乱摸了摸,想要摸出来这是什么。

顾照鸿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金督主,不要乱摸。”

金子晚:“……”

金子晚:“……”

他娘的。

金子晚赶紧退后一步紧贴着箱壁,有点磕巴:“我不知——”

黑灯瞎火谁知道那是你胸前啊!

顾照鸿笑出声。

怎么这么可爱。

金督主听他笑出声,横眉怒目:“笑个屁啊!”

再笑舌头割掉!

顾照鸿把笑声收了,脸上倒还是憋笑憋得难受。

这人当真和传闻中相去甚远,哪些离谱的传闻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顾照鸿才又出声:“金督主,可否介意我问个问题?”

金子晚还是没好气:“你问,我不一定会答。”

顾照鸿思来想去,挑了个自以为不会惹金督主生气的问题:“金督主可是得罪了谁?”

金子晚被他这个问题问得猝不及防,摸不准他到底要得到什么答案:“我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可谁有这个能力将金督主的名声污到如此地步?”

顾照鸿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小小空间里低沉又温柔,竟犹如情人间的呢喃,每个字词从他的齿间逸出后组合到一起,像是春日枝头的风,又仿佛树干下埋藏经年的酒,任谁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更别提他说出来的话,是金子晚二十多年来,从未听到过落在自己身上的。

“传闻中金督主心狠手辣,心似冷铁,恃宠而骄,仙人容貌,蛇蝎心肠。”顾照鸿轻声道,“可你分明心思良善,嫉恶扶善——”

“够了!”

金子晚的声音响起,顾照鸿听出来他的声线带有些微的颤抖,却还要强装得冷若冰霜:“你未曾见过我之全貌,又怎知我不是。”

顾照鸿的声音却越发的温柔起来:“我说过,顾某一向只信自己。不论金督主如今如何想让我相信你便是传闻中的那个人,我都不会信。”

金子晚哑口无言。

他平日里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美艳孤傲又凶狠,如今却像哑了口的黄鹂,只想扑扇着翅膀飞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话题。可在这个该死的飞箱里,他二人能不碰到都是勉力,哪儿有地方给他逃了去。

“我视金督主为知己,也期望金督主有对我不设防的一天,”黑暗中,顾照鸿伸手去摸索,恰巧让他摸到了金子晚伶仃的手腕,他执了过来,大拇指轻轻地搭在了他手腕上明显的青色血管上,他能感受到手下金子晚幅度微小的轻颤,便有了些安慰地轻轻摩挲着,“世人都不知真正的金子晚是何样的人,我知。”

头晕目眩。

金子晚靠在箱壁上,不知是因为空气稀薄还是被他这几句话震得头晕眼花,只觉得握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犹如滚烫烙铁,直直地要烫进他的心头肉上去,但他却没有把手挣脱收回来。

大抵是早已接受身为一个工具被利用至死的宿命,也早已明白他金子晚与一把剑,一壶酒,一只蝼蚁也没有什么区别,而这一辈子活到如今也未曾有人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世人都不知真正的你是何样的人,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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