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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晚道:“顾兄可也得出点力,否则到时候记得把刘夫人给的酬劳分九万里一半。”
顾照鸿从善如流:“若是金督主开口,全给了又如何呢?”
金子晚盯着他,顾照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刘夫人的十两纹银。”
金子晚:“……”
金督主无言:“顾少侠的劳力还真廉价。”
顾照鸿笑出大酒窝:“风起巅不缺钱,志也并不在此。”
两人虽在说笑,但顾照鸿有心留意,金子晚是很喜爱这桃酒粥的,但他依然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那碗本就不大,顾照鸿喝了两碗半,金子晚只喝了小半碗就不再动了。
这金督主吃的也太少了些……
顾照鸿看了看他那在宽大红袖子里显得越发伶仃的白皙手腕,好似被自己一握便会碎。
顾照鸿一向是与人很有距离感的,也不知道为何,他却总想与金子晚亲近一点,大抵人都是无法抗拒美的,偏金子晚又翩若惊鸿,名满天下的顾少侠也难以逃脱俗人癖好。他想金子晚喜甜嫌辣,下次便逗他试试酸的又如何。
这时,李四上楼来,显然是有事要禀告,还未等顾照鸿找借口离开,金子晚便道:“说吧。”
这显然是不怕他听,顾照鸿便又坐了回去。
李四行了个礼方才说:“禀督主,那岳思思的尸体,属下为以防万一,又让仵作细细检验了一番,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金子晚挑眉:“怎说?”
李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金子晚:“仵作从岳思思的尸体的后颈处发现了这个烙印,张三便就地临摹了一张。”
金子晚伸手拿过那张纸,展开看了看递给顾照鸿:“这烙印的花纹倒是奇特,非是官家烙印样式,应是私印。”
顾照鸿看到这纹样却蹙了眉:“这花纹,顾某却是见过。”
金子晚一怔。
顾照鸿又仔细看了看,越发确定:“我上月曾路过扬雨城,扬雨城有一花楼远近闻名,叫流樺楼。这流樺楼里的姑娘便都有这样的花纹烙印。”
金子晚闻言促狭,展颜取笑他:“顾兄倒是随处风流。”
顾照鸿苦笑:“金督主可莫要取笑我,上次是友人要我作陪,去听了曲罢了。有舞娘起舞时衣领滑落一些,友人好奇便问来的。”
可不要胡说。
金子晚也不再纠缠于这个,反而思索:“莫非这岳思思竟是风尘中人?否则又怎会有这流樺楼独一无二的印子。”
说罢他又摇头否定自己:“朝中有规定,所有官员,甚至是准备科考的候选人都禁止出入风月场所,更遑论娶青楼女子为妻,刘在薄若是如此,那必是要被剥夺科考资格的。”
顾照鸿也道:“欢场女子也断不会起这种大家闺秀的名字的,她们是没有姓氏的。”
金子晚闻言却似是生起气来,桃花眼里含了怒:“也不知道先帝立的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这世上任谁是无父无母生出来的?偏生这风月中人不配有姓,又有什么道理!”
李四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是低着头毫无反应,当作没听见。
这次换顾照鸿一怔。
旁边离得不远不近的一桌有个瘦小的身影,茶杯从桌子上掉下去,木杯子咣当一声倒是没碎,人却是怕被扯上这惊天言论,匆匆忙忙地走了。
顾照鸿喝了一口茶,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如今看来,这岳思思身上的谜团也多得很。”
一直睡在金督主怀里的白猫终于醒了,舒服地蹭蹭,打了个哈欠。
金子晚神色稍霁,顺了顺它的毛,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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