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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震撼。

顾照鸿右手持剑,吞鱼无法像寻常剑一样被灵活的挽出花,顾少侠也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他持剑从身后至身前划了个大圆,猛地将剑尖插进了土里,他松开剑,伸掌轻拍了下剑身。

金子晚当然不会认为那只是一下无心的轻拍,他能看出来顾照鸿这轻描淡写的一下里蕴含着多大的功力。

果不其然,这一掌下去,以吞鱼剑尖为中心,整片土地剧烈的震动了几息,随后便停止,仿佛无事发生过,在下一刻花园的那一大片泥土便整个被掀开!

然而无人赞叹于顾少侠的功力,众人皆被那泥土下的场景震撼到头皮发麻。

——刘府上下所有人,皆都躺在那泥土之下。泥土之上是肆意生长到挤占了所有土地空间的猩红色天竺葵,泥土之下却是一具具的死尸,面目狰狞,肢体扭曲,死不瞑目。

金子晚盯着那些尸体一瞬,便转过头看向刘在薄:“刘知府——”

话音未落,刘在薄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金子晚:“……没用的废物。”

陆铎玉心里还替刘在薄喊冤,您拿自己作为指标,那谁能不是废物啊。

他的目光转向顾照鸿,后者正还剑入鞘,看着那片尸骸和天竺葵交杂的残破花园,目光复杂。

金子晚粗略地扫过那些尸体,只有十来具,他问陆铎玉:“去府衙把衙役找来,把这全府的地都给我掀开。”

顾照鸿开口:“只翻泥土地便可,我见这掩埋的并不深,可见是匆忙之中做的,只有泥土地翻起来会容易一些。”

金子晚对陆铎玉微一侧头:“你听到了。”

陆铎玉领命而去。

顾照鸿思忖如何开口能让金子晚允许自己参与进这桩奇案里,思来想去干脆也就直言:“金督主,照鸿有一事相求。”

金子晚握着猫的后脖颈把它拎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擦它血污的爪子,闻言道:“顾兄请讲。”

顾照鸿道:“风起巅接了刘夫人的任务,必要将任务完成,不论刘夫人是否还在人世,这是宗门的要求,也是对委派人的尊重。所以能否请金督主允许我和督主一起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出乎意料,金子晚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顾照鸿道谢之后心头也有些疑惑,这位传闻中的佞幸之臣,怎和名声如此不相符?

桃落府桃英酒楼

衙役们在刘府里热火朝天地翻土,怎么也要翻个一晚上,金子晚留下张三做监工,便回到了客栈歇息。

他抱着已经洗干净的猫坐在桌边,桌子上的烛火一跳一跳的,在他如玉般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左眼下的那一点泪痣越发让他美得触目惊心。

门被轻轻敲响,然后被打开了,是陆铎玉。

陆铎玉把门关好,金子晚朝他扬了扬下巴,他便也坐到了桌子旁,思忖再三,他方才试探开口:“督主对那临风公子,似是与旁人不同。”

金子晚勾了勾唇角,他的嘴唇很薄,颜色天生的偏红,他肤色又白,看上去很像女子上了淡淡的妆,可金督主气质凌厉,像一朵红色的花,根茎上不止有刺,这刺上还有一碰就死的毒。

他松手,那白猫跑到了床上,在枕头上蜷成白软软的一团。

金子晚伸手从桌上摆着的一盘榛子上拿起了一个,在手里把玩着,他问陆铎玉:“你觉得盛溪云为什么把我从京城里赶出来?”

陆铎玉差点心梗,心里嘀咕这还叫赶出来,这明明是好吃好喝好商量地游玩散心,嘴上哪儿敢多说话,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揣测圣意是死罪。”

金子晚斜他一眼:“皇上又不在这儿,装模作样给谁看。”

陆铎玉:“……”

陆铎玉试探:“皇上想让督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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