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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郑雅安,还有两个不曾见过的陌生男人,都一同出现在别墅里,阵仗上颇有些庄重严肃。
“沈先生,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可以放心的说,我们会尽力配合。”
一天的时间让郑家主彻底想通不少,他不是个会沉浸在利益中的人,而郑家的后代也在良好的教养中知轻重,懂急缓。
想来这就是为什么贪选择通过木偶来汲取郑家人的精力,却没有将残魂附在谁的身上。
郑夫人被放在轮椅上推了进来,她目光呆滞,脸色苍白,浑身瘦的宛如一具干尸。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缕淡色的气正从郑夫人的身上被抽离。
沈韩杨手一扬,蓝白色的冥火比以往更加强盛,他简单粗暴的将火引到郑夫人的身上,通过冥火直接烧退缠在郑夫人身上的那缕阴魂。
大厅中没有人敢开口,他们神情严肃的看着这一切,哪怕在郑夫人身上被火光包围的时候,他们也按耐住心中的恐慌和担忧。
在焚烧中,沈韩杨看了邹喻一眼,对方点了点头,他手中将冥火一牵,直接顺着郑夫人那缕被抽出来的精气引到木偶身上。
供奉台立马不安的震动起来,木偶身上飘出了浓灰色的烟,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沈韩杨打出一个散魂咒,这些灰色的雾都是残缺的阴魂,靠一丝阴气和被人供奉的人气滞留到现在。
但本身并不是完整的魂魄,早就应该消散。
红色的咒印直直的打向木偶,却在那一刻,木偶眼中冒出一股浓郁的黑雾,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将那些纠缠胶着的灰雾一口吞噬殆尽。
浓黑色的雾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从木偶身上散发出来,几乎是顷刻间,就将明亮的大厅染黑。
头顶的吊灯在“噼里啪啦”中突然爆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快,出去!”
沈韩杨着急的大喊一声,郑家人手忙脚乱的跑出别墅,就在那一刻,大门紧闭,别墅内一片漆黑,浓郁的雾气将沈韩杨和邹喻包裹其中。
“看来这次贪是下了本钱了。”
邹喻喃喃出声,身上鬼气大放。
四周强烈的压迫感表明贪这次释放了体内不少的力量。
“沈韩杨,不要离我太远。”
他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可话说完,却没有得到回应。
侧头一看,才发现身边的沈韩杨站得笔直,两眼却有些无神的看着前方。
“沈韩杨……”
邹喻一惊,看人这样子分明就是被魇住了。
如果在这之中,沈韩杨没能坚守住自己的内心被贪蛊惑,那么就会出现他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邹喻出手想要搭上沈韩杨的肩,一缕浓雾却直直的向他攻击过来。
他眼眸一暗,红色的咒印从脚底升起,被锁定的雾都被吸入其中,趁着这个时候,他想要拉住沈韩杨,黑雾却像席卷的风暴一样隔开他与沈韩杨的距离。
“邹喻,今天你一定躲不掉。”
雌雄莫辩的嗓音像是来自遥远的边境,邹喻一惊,贪居然蛰伏了近一半的力量在这里等着他们。
在邹喻没看见的地方,供奉台上的木偶眼中闪过浓黑色的影子。
……
沈韩杨记得,邹喻曾说过贪无孔不入,所有的残魂,死魂,包含贪婪,嫉妒和暴戾的人,都会成为贪的目标。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欲,望,可一旦欲,望变得强盛,就会形成贪欲和偏执。
他有欲,望,只是还不够强。
面前的一切是这几天梦中的重现。
幼时母亲的死亡,少年时格格不入的排挤,青年时因为一个吻而打破的所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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