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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华工,到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家园,一路艰辛坎坷,尝尽生活疾苦。但他们也有幸见证了祖国从衰落到崛起之路。当五星红旗在温哥华升起的时候,他们站在旗下高唱国歌,泣不成声。我奶奶一边擦眼泪,一边吟诗。”
“我那时候还小,被我妈抱在怀里,不懂爷爷奶奶为什么哭。长大后,才知那是一份浓烈的思乡情怀。奶奶吟的那首诗我一直记得。”
蔚宁:“什么诗?”
贺宴郑重地,声音低沉地吟道:“海畔尖山似剑铓,秋来处处割愁肠。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
学渣·宁第一次听到这首诗,虽然不知道作者是谁,却能从寥寥数语中感受到作者思乡心切,孤独悲痛的心情。
“他们这么想念祖国,为什么不回来?”蔚宁没有出过国,甚至没有离开过自己从小生活的城市。独处的孤独会有,但和离乡背井的孤独相比,深刻度远远不够。
贺宴说:“回来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回来意味着要放弃一生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园,一切归零,从新开始。他们的精力和时间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蔚宁冒昧地问道:“他们还在吗?”
贺宴回答:“不在了。”
蔚宁:“所以你回来是继承他们的遗愿,重回祖国的怀抱?”
“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贺宴叹了叹气,情绪有些低落,“我回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来自歧视。”
蔚宁惊诧道:“你这么优秀,会被人歧视?”
贺宴苦笑:“所谓优秀不过是耐得住寂寞,懂得了坚持,经得起狼狈而已。和普通人比,我还算可以,但和真正优秀的人比,我差得远。”
“说出你的故事。”
贺宴看到别墅近了,便说:“现在不说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讲给你听。”
蔚宁乖乖地点头,不着急深挖贺宴的过往,毕竟涉及歧视,讲起来心情肯定不会愉悦。
贺宴把摩托车开进车库,下车后又细心体贴地将蔚宁从车上扶下来。
蔚宁转身给了贺宴一个大大的熊抱,抵着贺宴的额头说:“贺猪猪,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能做得不多,但安慰还是在行的。”
“不许叫我贺猪猪!”贺宴勾着蔚宁的后颈,把他推到墙上,再一次郑重强调。
蔚宁抿了抿唇,抬头看着贺宴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惹火道:“就叫,就叫。你说过除了训练和比赛,你什么都听我的。”
“我改主意了。”
“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我不是大丈夫。”
又耍赖?蔚宁突然面向车库外,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来看啊,贺队耍无赖,说话不算话。皮皮陆、小贝、磊哥,你们听得到……”
最后一个“吗”字没说出来,就被贺宴武力镇压了。
别墅内,陆辰希正愉快地吃着薯片儿,隐约听到蔚宁的喊声,便问队友:“你们听到小阿宁的声音了吗?”
毛小贝在看电影,注意力在手机屏幕上,摇头道:“没有。”
修磊不知在和谁发短信,也没注意屋外的动静。
陆辰希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只有路灯,没有人。
陆辰希纳闷道:“难道是我产生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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