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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冷静地辨驳了一番,最后傅工质问他是不是忘了徐晶晶临走前说过的话。

润生说她说什么是她的事,我答不答应是我的事,你怎么想是你的事。

大概碍于有工人在场,傅工没有和他继续争执下去。只是最后工人带着琴出门,傅工问润生是不是不再把这里当家了。润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反问道:您觉得我有家么?

这话一出,似乎击中了傅工的命门。他颓然坐倒,而润生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可当他和郁青一起回到家,调律师也调好了琴离开,他却碰都没碰一下,只是回到卧室里,默默蜷缩了起来。郁青趴在他身边温柔地问他怎么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说后悔把琴搬回来,该买台新的才是。

郁青耐心地给润生出主意,说要么就再抬回去。或者在屋顶加个滑道,弄个帘子挡起来。新钢琴有点儿困难,要等上好几年了,眼下市面上最便宜的琴也要一万多,两个人手里的钱显然不够。但他向润生保证,以后攒够了钱,一定给润生买台新的。

这样细细地哄了好半天,润生才郁郁道:“也就是你了,不嫌我烦。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讨人厌。”

郁青赶忙去亲他,说怎么会呢。要是换了以前,润生大概会得寸进尺地扑住郁青胡闹。可如今他只是伸出手抱住了郁青。

郁青抚摸着他的背,吻了吻他。

润生不说话。郁青又吻了吻他。吻过了,就安静地看着他。

润生似乎有点儿抱怨:“诶,你怎么像小狗一样。”

“汪。”郁青理直气壮地叫了一声。

润生的嘴角终于翘了翘。他扯下郁青的衬衣领子,一口咬了过来。

最初是玩闹的意思,可后来就越咬越用力,直到郁青小声叫痛,润生才松开嘴,唇上红艳艳的——他把郁青的肩膀咬出了血。

郁青丝丝哈哈地吸气:“到底谁是狗啊。”

“汪汪。”润生叫了两声。

郁青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好疼,我要生你的气了。”

润生赶忙凑过来,舔了舔那个渗血的牙印。舔着舔着,呼吸不知道怎么就急促起来,他几乎是抖着手去掀郁青的衬衣。

大半年来头一回,某些沉睡许久的东西突如其来地苏醒了。

阳光很好,鸣鸟啁啾,风又轻又暖。

此处有省略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润生搂住郁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那些隐秘的情绪,一直说到课业的事:“……昨天老秦头请了几个学生到他家去吃饭,里头只有我一个本科生。他问我要不要做他那边的项目。”

郁青晕乎乎的,不太清醒道:“你现在的项目没结束吧……”

“嗯。”润生舔了舔他,把郁青的手按在他自己脸侧,蹭了蹭:“不过也快了。老头儿保证有钱拿,将来写履历也好看……那个项目我也挺感兴趣的……”他语气迟疑了下来:“就是好像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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