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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把用过的草稿纸翻出来,随手放进桌边已经几乎堆满的纸箱子里:“下回吧。”
郁青有点儿失望。他吃完了药,缓过一口气,看着床脚的电暖风,忽然:“宿舍不让用这个吧,功率太大了。”
“我把电箱接线和保险丝换了,宿舍的电线也换了。”润生简单道。
老宿舍的电线是明线,在走廊里一大把乱七八糟地固定在屋顶边缘,接入各个宿舍。郁青抬起头,发现润生他们宿舍的线确实是新的,只是电线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这肯定是违规的。而且郁青也想象不出润生是怎么在宿管大爷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这些事。
润生好像会读心似的:“放心,没人发现。室友也不会说的。”
“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润生走来走去整理书籍,将几本老旧的大学物理学教材塞进了书架:“宿舍里能用的最大的功率也就那么大。我计算过了。”
润生说不会出什么问题,那就是不会出什么问题。郁青了解他,知道他聪明缜密,也相信他的能力,可就是觉得有说不出的忧心。
润生似乎总是这样。在长辈和老师面前礼貌又听话,没什么脾气,让人挑不出错来。可他私底下是非常不守规矩的。郁青老是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二毛不惹事是好的,一惹事恐怕就要惹个大的。就像当初捅人那会儿一样。
可郁青能做什么呢?他只能这样忧心地默默看着他,希望自己在真的出事之前能拉住他。
润生终于坐下来,将一本《复变函数基础》摊开,回过头来:“怎么了?”
郁青摇了摇头。
从江北回来后,润生好像又离郁青远了。他接郁青上下学,替郁青到教室里拿资料,让郁青来他的宿舍休息。可是郁青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而这份不对似乎又是没法说出口的——因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这难道不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样子么?
郁青低下头:“麻杆儿那天来看我,说这周末想搞个联谊,让咱们几个每人带些朋友,大家一块儿出去滑冰。他也会带他同学过来,还有他女朋友。”
润生不咸不淡道:“你这个样子去滑冰啊?”
“周末差不多应该也好了吧。就是伤风了。”郁青吸了吸鼻子。
“他脑子坏了。”润生冷漠道:“朋友生病,他还在那儿想着扩大他的交际圈。”
“也不能这么说,老同学很久没见了。”
润生在草稿纸上刷刷做演算:“你不是怕落下功课么?这会儿又不怕了?都要期末了。”
“怕。”郁青在床头的小桌上摊开小测的数学试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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