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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忘记了。”
“我知道了,”季绍庭回答,“对不起。”
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话,空气静了一段,季绍庭才再开口问:“那么二月二号,想怎么过?”
这桩事似乎就是这种出路了,双方都受伤,和局退场,看似有结果实则不了了之。
黎琛站起身,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背对着季绍庭说:“都可以。”
他实际想说的是,只要季绍庭能陪着他,两个人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多奢华的庆祝他没见过?他并不向往,他最憧憬的只有来自季绍庭的温情。
“你想要贺卡,不是吗?”季绍庭拉好衣领,又恢复了往日温温和和的样子,“我会给你写。”
他也清楚黎琛要的东西一直都很简单,他的感情就跟小孩子一样,爱憎分明到极致,过生日还要收贺卡。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一字一字都能说到黎琛的心上:“那天我们就普普通通地过吧,看场电影,吃个饭,再逛逛街。”
季绍庭看见黎琛转回了身,就摆出一张笑模样,弯起眉眼,里头有柔光流动。
以前他是跟黎琛一起做戏,现在他是对着黎琛做戏。
“好,”黎琛的声音有些哑,“看场电影、逛街、挑几件衣服,回家以后切个蛋糕。”
然后在摇曳的烛火之中,许下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24 眉尾痣
季绍庭给黎琛的生日贺卡,是从一张白卡纸开始全手工制成的,剪裁得很精细,打开以后还有件立体蛋糕跳出,上头插着好几根字母蜡烛,拼成黎琛的姓名。
会这样煞费苦心地学做立体折叠贺卡,一是因为季绍庭很有时间,二是因为他不知道该给黎琛写什么内容。
往日随手拈来的贺卡感言、那些每逢节日生辰才适合倾吐的真心话,到了黎琛这里一句都不剩。季绍庭只得以巧妙的手工填满空间,在绚烂的花纸缝隙里,以简单的三行字打发了黎琛:阿琛,生日快乐,每天醒来都开心。
而黎琛又的确给这精细的表象愚弄,没有细查季绍庭的敷衍与躲避,嘴角笑意甜得能入糖,叫季绍庭心中惴惴然。
他吻过季绍庭的嘴角,而后就回房将贺卡收入了保险箱,与结婚证放在一起。
电影挑了一套合家欢寻宝喜剧。黎琛其实品不出什么趣意,但他喜欢电影院里那独特的氛围。荧幕的光与黝黯的影相洇交融。
他侧头去看季绍庭。他正目不转睛地与电影角色共情,绰约的光色涂抹着他起伏有致的侧脸线条,而左眉眉尾那一粒赭红色的痣,就是鲜明的独属于他的符号。
黎琛一时情难自禁,回过神来已于季绍庭眉尾痣啄下一吻。
季绍庭诧异地转过头来,黎琛只慌张了两秒就醒觉何必,这是他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他想对他做什么都正当。
他们买的是情侣座,座位之间没有手柄。黎琛大大方方地牵住了季绍庭的手,强硬地嵌入他指间,与他十指紧扣。
季绍庭没有反抗,也没有依从,他只是任由黎琛牵着他的手,没有其他表示。直到电影散场,他才动了两下手指以做提醒:“要走了。”
“不能牵着走吗?”黎琛问。
季绍庭轻轻借着笑叹了一口气:“能,如果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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