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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星寒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呓。
“你、怎、么、敢!”
……
不知过去多久,冰原上重新恢复平静。
火焰消失的地方,遍地凝固的血水像是为冰原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晶莹剔透,别有一种瑰丽之美。
有人顺着打斗的痕迹一路追踪而来,在这片血色冰原前久久顿足,嘴中发出一声满含悲痛的嘶吼。
“翰海令还在吗?”良久,这人似乎终于平静下来,冷声问道。
身后下属恭敬禀报:“回禀大长老,除了圣火被夺,公子携带的瀚海令也不见了。”
骤然间风雪席卷而起,大长老身上澎湃着剧烈的真气波动,冰原上蓦然裂开一道道巨大的沟壑。冰川震荡,周围无数低矮山丘化作齑粉。
“这件事在教中也算隐秘,连教主都不知道。明面上是护送圣火,实则是为了翰海令……要不是老夫被另外几个长老盯着,也不会派嫡亲孙儿去冒险。”
他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可如今发生了什么?这北漠之中,我圣教中人大可纵横。偏偏这一次却遭人劫杀?这其中必然有内鬼!”
“……至于那个人,不惜一切找到他。”
·
“瀚海令?那是什么?”
盛京城,朱雀大街北七坊,京中游侠、帮派、底层平民聚居之处。某间隐蔽的院子里,晏危楼开口问道。
此时的他身披“将玄”马甲,一袭黑袍如燃火焰,乌发染霜。他大步迈入堂口,袖摆一拂便坐上主位,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众人。那阴柔而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好奇之色。
下方原本还在议论的人都安静下来,连忙单膝跪倒在地。
这里是将玄在盛京城中的隐秘落脚地,也是阴魁门的一处堂口,还有着不少将玄昔日的下属。
只是此时这些都随着“将玄”这个身份一同打包变成了晏危楼所有。
之前这些人原本还对“将玄”很是不服气,只是嘴上略微恭敬些而已。但随着晏危楼一夜之间血洗整个堂口,直接清除了1/3的人手,最后剩下的人都被这位过去不声不响的门主大弟子吓得不轻,纷纷选择屈膝臣服。
是以,见晏危楼突然无声无息出现,这些人就是一个哆嗦,几乎下意识跪在了地上:“见过主上!”
“起来吧。刚才你们说的瀚海令是什么?”
晏危楼隐约听见进门之前这些人在讨论什么,心中很是好奇,以前似乎并没有听说过这东西的存在?
……虽然前世经历相当丰富,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很多技能点都点偏了。
像是诸如#如何完美地毁尸灭迹#、#怎样无声无息地杀人灭口#、#人体哪个部位最是脆弱#、抑或是#论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之类的技能,想来他已然达到登峰造极、足可开宗立派的程度。
但若是其他技能甚至某些常识,他却不见得比任何一个江湖底层武者更了解。
“是,主上!”
得了他的许可,跪在地上的人恭恭敬敬站起身,一丝一毫不敢逾越。哪怕晏危楼看上去很是和颜悦色。
——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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