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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要不是你家的狗机灵,知道叼着你的东西来找人,你在这儿饿死都说不定。”
是的,相当机灵。
秦郁之想。
“这荒郊野岭的,鬼影儿都没一个,又是异国他乡的,万一真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下次注意知道没?!”
大叔留着络腮胡,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双手抱胸,凶着秦郁之。
秦总自接任公司以来,只有他挑别人毛病的份儿,这还是头一遭被人训,自知理亏,又觉得有些好笑,点头称是:
“抱歉,实在是麻烦您了。”
确实是运气好,恰巧碰到了好人,又恰巧是个中国人。
从男人下车,就没看见阙安的踪迹,秦郁之不由接着开口道:“那那只狗呢?”
正说着,从车上跑下两只哈士奇,一只型号小的,追着另一只型号大的往这边跑。
秦郁之很快认出,前面那只型号大的是他家的。
见人没事,阙安松了口气,忙跑到他腿边蹲下来,用爪子扯了扯秦郁之裤脚。
结果后面那只小型号哈士奇也跟着他蹲下,学着他的样子,也用爪子扯了扯秦郁之裤脚。
男人哎了声,拍了拍手掌,示意他家的狗过来。
小型哈士奇脖子上带着粉色小项圈,一看就是只母/狗,她不情不愿拖着小短腿回到男人身边,眼神却还滞留在阙安身上。
男人揉了把狗头,头对着阙安点了点,开口问:“这是你家的狗?”
秦郁之把一切尽收眼中,觉得有点意思:“是我家的,这是——?”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你家这狗是先碰到了我家狗,然后我家狗带着你家那条来找我,我才知道你被困在这儿了,说来这俩狗也挺有缘分,那叫什么,一见钟情?”
秦郁之看向阙安,眉眼之间的笑意快要涌出来:
“是吗?”
碍于外人在场,阙安说不了人话,只能借助凶狠的“汪汪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骂谁是狗呢,一派胡言!
小哈士奇听见阙安叫,也羞涩的小声“汪”了声回应,深情注视着阙安。
男人一拍手掌,哈的高兴道:“你看,这不对上眼了吗?”
阙安:……
秦郁之收回眸子,稍微收敛了下笑意:“是吗,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单向暗恋。”
阙安被证了清白,立马兴奋的汪汪汪,点了几个高难度的头。
干得漂亮,他在心里夸奖秦郁之。
男人噢了一声,把阙安急于撇清关系的嚎叫,和自家狗狗受伤低垂的尾巴尽收眼底,脸上颇有点遗憾之色:
“这样啊。”
玩闹归玩闹,自家的狗还是得自家牵着走,男人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拽住狗绳,把百般留恋,频频回眸的哈士奇拉上车,最后还好心送他们到了距这里最近的交通站。
一人一狗回医院跟做贼一样,成功避开交通枢纽——护士站后溜回了病床。
秦郁之坐回沙发靠着靠垫时,都有种自己在靠着树干的错觉。
总之是相当魔幻。
他看向耷拉着眼趴在沙发上的阙安,沉默的死死盯着阙安,抱着胸沉默。
阙安感受到空气中焦灼的气氛,又自知理亏:
“……那个,你听我解释。”
人当着当着突然变成狗,而且最终的还是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阙安仿佛一个在床/上和对象那啥那啥的关键时刻突然说自己不行的渣男一样,辩解道:“是药,药的问题。”
反正不会是他的问题。
谁知道那药怎么好端端的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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