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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之德语纯正又流畅,不见到他这张脸,可能会误以为是本国人。
阙安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翻着杂志, 杂志上满是奇奇怪怪的符号以及看不懂的图片。
一阵阵痛刺入他心脏,他不受控的嘶了一声,蜷起指尖,不受控的皱起眉头。
好像是药物的副作用又犯了。
上次是指尖颤动,这次是心脏刺痛,下次是什么?
满头白发的医生走近他,在他身边停驻,他推了推眼镜,望着阙安微微抖动的痛苦的眼睫,开口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阙安眉心一跳,医生手上拿着的针管让他下意识觉得很不舒服。
况且他还听不懂面前这老头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正当两人僵持时,秦郁之突然开口,紧接着医生微微偏着头打量阙安,半晌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点点头出去了。
秦郁之目送意医生离开后,才悠悠收回视线,望向神色明显松弛下来的阙安:
“你怎么了,没事吧?”
阙安摇头:“没。”
想起了一些回忆。
秦郁之看了阙安一眼,倒也没再问什么。
输液瓶里的药液一点点往下坠,一到医院时间仿佛就变得漫长而无聊,阙安从一个沙发滚到另一个沙发,来来回回进出好几趟,无聊感一点儿都没缓解。
秦郁之习惯性的看向窗外。
阙安又重重坐回沙发,脚一落地闲住后嘴又闲不住,打断秦郁之的沉思者形象道:“你看什么呢?”
“数叶子。”
秦郁之头也不回,表情未变,眼神落在窗外的树上。
阙安也跟着看向窗外。
窗外的草坪上只栽着一棵树,因为凛冬的缘故,原本看起来就孤零零的树现在连叶子都掉光了,树上仅挂着几片蜷缩的枯叶。
“叶子都死了。”
秦郁之突然开口。
阙安不赞同:“那树不是还活着呢嘛,有根在这儿,叶子不会死绝的。”
秦郁之没说话,就在阙安坐不住,正打算又出去活动活动时,病床上的秦郁之来了口:
“我七岁时爬过这棵树。”
秦郁之讲什么事都是这样,慢条斯理又不急不缓,而且永远只说那么几个字,仿佛讲究的是言有尽而意无穷,非得留那么一大段韵味让听者自己琢磨。
果不其然,阙安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然后呢?”
“没爬得上去,被摔了。”
阙安噢了一声,想象出秦郁之七岁时的样子,估摸着还是个粉团子,都没长开,一个劲儿的扑腾扑腾想要上树的样子,不自觉嘴角微扬,有些好笑道:
“你七岁有这床栏高吗?爬不上去那不正常吗。”
“我腿摔破了皮,当时因为还小的原因,医院管得严,我是偷跑出来的。”
秦郁之开口。
阙安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被摔下来后嚎嚎大哭,然后家长跑过来一顿骂,这倒是很多小孩子都有的特性,贪玩又叛逆,调皮又捣蛋。但阙安听到时还是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人的变化确实瞬息万变,一向循规遵矩的秦郁之,小时候也会有挣脱束缚叛逆调皮的一面。
挺好。
秦郁之可能是终于数完了叶子,把目光收回来,困倦的闭上眼:
“当时腿摔得很严重,血汩汩顺着小腿往外流,我忍着一声都没吭,毕竟是小孩子,不知者无畏,不清楚当时情况的严重,后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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