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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魂牵梦萦了二十年的狼,如今静静躺在地上,散发出冷冰的血腥气息。
狼死不能复生,他想劝秦总想开一点。
秦郁之蹲在地上,伸出的手指悬在半空,等到已经完全凉透后,再原封不动的收回来。
心和指尖一样凉,像是被戳了个大窟窿,凉风飕飕往里灌,每一处细密的血管和血肉间隙都浸上凉意。
狼侧躺着,双脚还保持着向前的姿势没收回来,利爪暴露在半空中,眼睛还没完全合上,像是难以置信般浑圆瞪着前方。
旁边人递过一个沾着血迹的透明塑料袋,袋里是一枚子弹:“秦总,这种□□是气活塞设计,重量小,噪音小,精度很高,这枚子弹造价非常昂贵,材质是稀有材质。”
秦郁之接过塑料袋,放在手中打量。
子弹最外缘是银色的白边,整颗子弹呈金色光泽。
作为家里有打靶场的人,秦郁之对枪支弹药的研究不算浅。
凭着这枚子弹的重量,他就能估摸出这枚子弹的价值。
造价至少在五千以上。
秦郁之眼神微黯,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危险神色。
大费周章下血本,来的绝不是善茬。
地上的狼躺倒在地,张着死不瞑目的眼。
他五岁那年偶然发现了有动物会说话的秘密,其他人自然也有可能和他一样也知道。
秦郁之缓缓垂下眼。
这些人到底是只是想猎杀野生动物,还是借着猎杀野生动物的名义,窥探秘密?
离开前,秦郁之让人把狼埋在附近的山头。
山里来山里去,也算是落地归根。
赵安打量着这头狼是老板的白月光,忐忑的还给这狼立了个碑,上书“狼之墓。”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秦郁之素来没通宵过,今天这一晚,无论是心还是身都
有些遭不住,吞了药和衣而眠,狼胸口上血淋淋的洞口还是在他脑中挥散不去。
他头一遭吃了安眠药还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梦里是整片整片的萤火虫海洋,草地和绿色丛林,美好得不像话,然而他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湿淋淋的。
醒来是空荡荡的墙壁,他失神坐在偌大的床上。
“哐当——”
“哐当哐当——”
一阵异响从楼下传出,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而且听上去数量还不少。
秦郁之眉心一跳。
玻璃声中夹杂着闷响,像是透过了木板传过来。
秦郁之心头一跳。
玻璃,木板,这两个联想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
地下室的酒仓。
里面摆满了全国各地的红酒,香槟,白酒,每瓶价值估量不下几万。
价格都好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国外酒庄限量生产的,全国只有那么一两瓶。
秦郁之不喝酒,但受了秦父的影响,他有收集名酒的习惯。
秦郁之带着忐忑的心和颤抖的手,下了楼。
越往下走越心惊。
暗红色液体流了满地,蜿蜒到了秦郁之脚下,侵蚀了秦郁之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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