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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动了动。
小疯子似乎是觉着无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抠自己的鞋带,散了又系上,系上了又抠散开,重复了十几遍之后就又站了起来:“不行啊,”他嘀咕着,表情有些纠结,看着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现在把药给丢了,一会儿那汤勺问起来怎么交代?”
他转过头看着垃圾桶,茶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嫌弃。
苏北看到这儿心里觉着好笑,这人自己丢的,又觉着嫌弃?
下面的小疯子犹豫了好久,最终真一只手“捏着鼻子”把一大袋药从垃圾桶里又拎了出来,他侧了侧头,像是在和“你们”商量:“我把药拿回去再扔,行不行啊?”
像是得到了拒绝,小疯子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一脚踹到了栏杆上:“惯的你。”然后他疼得皱了皱眉,似乎是身上还背着酷盖包袱没表现出来,语气又凶了些:“老子就要把它带回去,关你们球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楼道里真的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我淮?你在这儿干嘛呢?”他话音一顿,下一舜业务熟练的问:“你药呢?又丢了?”
苏北失笑,原来这小疯子不是灵光一闪觉得把药丢了不好应付,而是之前就试过了没糊弄过去的经验之谈。
小疯子亮了亮手里的药,懒洋洋的道:“没有,留着的。”
陈默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忽略掉装药的袋子上粘上的垃圾桶里的烟灰,配合疯批发小的表演:“行吧,走不走?回去了。”
江淮点头,跟着眼前的大汤勺走出了楼道。
楼道里又恢复了空寂。
半晌,苏北唇角带了一抹轻笑,这小疯子,有点意思。
……
第二天是开学第一天,不过等着江淮和陈默一起到了学校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九月分的天气依旧炎热,更遑论操场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江淮感觉自己就是一包子,不仅呆在蒸笼里热的要命,而且耳朵里全是热水沸腾的声音。
操场中央的主席台上好像上去了一个人,台下的学生们瞬间哄闹起来,女生们声嘶力竭的吼:“学神——”
这场面,估计已经赶得上明星演唱会了。
“那老头怎么说?”他按了按耳朵,不耐烦地一把抓下头上黑色的鸭舌帽,拿在手上随手扇着风。
那老头指的是他们新班主任,说起来还是他和陈默做的不太对,他昨天晚上到凌晨才睡,今天中午十二点从床上爬起来的,转学第一天就迟到……
江淮摸着没有几两的良心想:要是那老头骂他们几句,看在才到新学校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忍。
陈默收了手机,往另一个方向走:“在那边,黄老大说高二2班在最中间,估计有点热。”
这时候台上已经站了人,不得不说他们来的时间还挺巧,刚刚赶上了开学典礼的倒数第二个流程:学生代表发言。
他们俩走到操场中央,这队伍排的挺紧,一下子也看不出来到底哪个班才是“黄老大”说的C位。
陈默在旁边看,江淮站在原地没出声,倒是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学校是真的把学神弄成了我们一中的排面啊……”
“哈哈哈,你听到刚才主持人介绍的没有?我笑疯了,”另一个学生开始模仿:“有请我们现任高三第一名,上一届理想杯物理竞赛一等奖获得者,上一届理想杯数学竞赛一等奖获得者,上一届……”他后面又细数了好几个“上一届”才连上了:“现任学生会主席苏北,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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