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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死亡的事实。”
“最令我信服的一点,是我在濒死状态里看到了角色整个死亡过程,我的角色是上吊自杀的,符合脖子上的伤口痕迹。”
众人虽然不是很情愿相信‘自己’已经死掉这件事,但迟南给出的推断和线索全都合上了,有理有据让他们不得不信。
姜羽很快把各种线索在脑中捋了一遍,脸色沉得可怕:“如果我们的角色都是已死之人的话,那这段旅途的终点…”
即使行事爽利如姜羽,面对令人绝望的推断结果还是迟疑不言。
迟南知道她猜到了,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不是破梦,是真的结束。”
“什、什么?!”裴默已经不会呼吸了,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
姜羽替迟南解释:“我们是罪人的话,这段4000km的旅程可能是我们最后的赎罪之路,如果没把握好,车子驶到终点我们还没完成赎罪、获得重生,我们就会被判定为破梦失败,终点很可能会变成地狱,我们和角色一起永不得超生。”
裴默吓得脸色灰败,他嘴唇猛地抖了几下始终讲不出半个字,姜羽拧着眉自言自语般说:“4000km可以理解为我们弥留的倒计时,这个噩梦并非让我们躲避恶灵追杀、各种路况风险熬时间,而是在限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任务完不成,一切玩完。”
路白舟抱着手臂,指甲几乎掐进皮肉里:“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对被害人赎罪?通过被他们成功杀死的方式,让恶灵怨念消散?”
迟南:“被杀死只是其中一步,我并没有收到完成任务的提示。”
姜羽:“那接下来你的任务,有头绪吗?”
经过这次“自杀实验”,她更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断,迟南是最有潜力破梦的梦游人。
迟南点头:“找到角色弟弟的尸体。”
他记得在他割开脖子、生命彻底流出这具身体之前,游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
“记得,来找我。”
迟南不认为这是游遇信口胡说的。
“可这个噩梦本里只有这条公路、还有雾天出现的汽车旅馆,尸体真会在这两个地方吗?”姜羽发出质疑。
迟南垂下眼睫:“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姜羽:“你说在濒死状态看到了角色的死亡过程,里面有关于尸体的线索吗?”
迟南想了想,摇头:“濒死梦境并没有给我任何角色处理尸体的信息。”
在弟弟死后,哥哥发现无法摆脱弟弟对自己生活的影响,自己人生的方方面面、细枝末节被弟弟之前的所作所为彻底渗透,对方无处不在、如影随形,影响着他,左右着他…而他渐渐也分不出自己究竟是谁…哥哥和弟弟,他们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人。
最令他害怕的是无孔不入的孤独感,孤独像病毒那样迅速扩散他的脏器血液,从他的骨子里生长出一种畸形的思念,他开始无可救药的想念弟弟,仿若病入膏肓的斯德哥尔摩病人。
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哥哥甚至开始学着弟弟的模样,通过彩色隐形眼镜和化妆把自己伪装成对方,穿着对方生前的衣服,学着对方的表情和说话方式,然后对着镜子絮絮叨叨说上整宿的话,一人分饰两角对抗被割裂的孤独感。
最终,哥哥终于失去了抵抗,在弟弟曾经囚禁自己的地方上吊自杀,结束错乱又痛苦的一生。
迟南无法理解角色病态又复杂的情绪,这些都是角色本身直白传达给他的信息。
迟南想,人类的情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这个故事背景错综复杂得令他昏昏欲睡,或许游遇的同事比游遇更不行,毕竟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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