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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发出声音。
“你只是恰巧被选中,”迟南笃定的说,“至于规则,我们尽快找到。”
黑茶沮丧的点点头:“我想先自己休息一会儿。”
迟南从他们带的药品包里翻出镇定精神的药,让黑茶服下,而后和叶常组队找线索。
“我想去画展厅看看。”迟南很快做了决定,他总有种预感,出现了新的死者后,那些展出的画或许会有变化。
叶常推了推眼镜:“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和他们一起去画展厅的还有大波浪、短发铁T那组,她们是第一次进这间死亡展览馆,当展厅灯光亮起的瞬间,都禁不住低低的啊了声,随之神色变得极难看,浏览了不到半分钟,大波浪终于憋不住了:“我到走廊抽根烟…”
短发铁t:“我也…”
再待下去,她们就被这些光怪陆离的死亡画作弄吐了。
而比这些画作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迟南和叶常这个新人淡定自若的态度,似乎这些血腥值爆表的画作不会对他俩的精神和判断造成影响。
有经验的大波浪暗暗想,一般这么冷静的人,现实里不是天才就是精神病或者变态。
“这里多了一幅画。”
不到五分钟,迟南就从几百幅画作中,找到了一幅新挂上去的画。
画的正中央是一台铺着白布的麻将桌,凌乱的麻将牌中,有四枚沾满鲜血的“西”格外显眼,从麻将牌上渗出的血染红桌布,暗红色点点蔓延开。
麻将桌旁围坐着四个被切成一半的女人,她们用唯一的手摸着麻将牌,唇角扬起诡谲的笑,一起打出“西”。
画作之下的一排数字刚好是今天的日期。
“这里也多了幅。”
迟南顺着叶常所指看过去,那幅画的中央则是一只灌满水的浴缸,身体苍白膨胀的女生浮在水面上,长长的头发混在水里填了一浴缸,而她手里死死抓着一部手机。
画作下的数字和麻将桌那幅一模一样。
“看来死亡时间和创作时间是同步的。”迟南说。
叶常赞同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死亡画作片刻:“所以,一旦我们死了的话,自己的死相也会被挂在这展出吗?”
他撇了撇嘴:“那还挺讨厌的,都没隐私权了。”
两人和众人说了他们的发现和揣测,梦游人们很快聚到了画展厅,无一例外的感到压抑、恶心、毛骨悚然。
其中还有人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一遍。
“这个画展厅对我们开放,应该也是线索的一部分,是不是暗示了我们的死法什么的…”红发男强忍着不适,看画分析说。
社畜青年悚然:“难道我们要一幅幅从这些画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死法预告吗…”
大波浪没说话,沉默半晌望向迟南:“你认为呢?”
“展出的画作是已经‘使用’过的死亡方法,和还没发生的死亡事件应该没关系,”迟南说着,视线转向那副空着的画框,“我比较好奇那幅画是什么样的。”
红发男青着脸嘟哝:“如果不是预告的话,把这些画挂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大概是,热爱艺术,想和我们分享作品吧?”叶常说,认真困惑的样子就像是好好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众人:“……”这个男生看起来斯斯文文乖乖巧巧,为什么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反差这么大。
迟南淡淡的看了叶常一眼,热爱艺术,是他昨天敷衍人说的话。
从画展厅出来已经中午十二点,午饭时间,但经历了上午的种种,没人再有心情享用午餐,迟南除外。
他还把黑茶抓了过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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