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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但能看得出被人来回的踩了很多次。”简悄走过去,在这丛草旁边拔了一根放在鼻端闻了闻,“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易涛一头雾水。
“在刚刚进门的时候,那个瘦高的男生鞋边上有深青色的痕迹,到右边的房间里时,他身上有一点很淡的味道,和这种草的味道是一样的。”简悄拿着这根草在手指间揉开,“这种草的汁液有一种很强的附着性,应该可以很好的遮盖一些东西。”
“遮盖什么?”易涛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很细心地擦了鞋子,但却忘记自己衣服后摆上的血迹了。”简悄看着自己慢半拍的室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就没有想过,他说不准来的比你还要早,甚至有很大的可能直接目睹了那棵树旁边的死亡现场。但现在他却混在中年男人和黑长直女生之间,装作是和他们一起后到的人。”
“先来的人往往能占据主动权。如果说他胆子小,不想贸然出头,那他为什么缩在后面的同时,又鼓动别人去出头呢?”
那个黑长直女生说话的时候,她余光看的,分明就是那个男生站的位置。
简悄带着易涛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去,那三个人已经回到堂屋里坐着了,椭圆形的石板被他们摆在桌上,那行猩红的字一明一暗,仿佛在呼吸似的。
“你们回来了啊!”那个中年人硬着头皮开口,“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易涛都快被他气笑了,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想过要对其他人隐瞒线索,毕竟都是人类,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但这样理直气壮的伸手要,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没有。”易涛硬梆梆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墙角拖了两个凳子,分了一个给简悄。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那个黑长直的女生开口了,也许是一开始简悄把线索让给他们的举动让她涨了底气,“大家一起到这个鬼地方,相互交流发现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可以交流?”简悄说,“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别在这给我扯什么‘我弱我有理’的逻辑,弱就想办法变强,难道别人还能帮你一辈子?”
那个女生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声源处。
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揪揪,逆着光看着他们,目光强烈得令人人心生害怕。
“里君让我转告你们:饔飨飧食,水梭花边。”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走,简悄突然叫住了她:“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离午时还有三盏茶。”
那个小女孩回复了他,答话间人已经走出屋子了。
“请问那个什么什么食?水什么花的在哪儿啊?”中年男人急忙喊了一句。
“自己找。”那个小女孩一回头,满脸都是“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们还好意思来问我”的神色。
她很快就消失在屋外的小路上。
“走吧。”简悄拉了一把在凳子上发呆的易涛,“赶时间。”
“三盏茶就是十五分钟,但在十五分钟可以走的大致范围内,我没有看到哪里有花呀?”易涛跟在简悄身后嘀嘀咕咕,“但‘饔飨飧食’我还是知道的,就是指古代的一日之餐。就是说我们每天都要在水梭花的旁边吃饭吗?”
他们两个人交谈间已经走到了屋外,两人都是从中间那条路来的,右边的路他们已经去看过了,尽头是一条小溪,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是左边的路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左边还是右边?”易涛有点迟疑,“我总觉得左边的那个花香有点刻意。”
“右边。”简悄一边走一边和他解释,“水梭花并不是花。苏轼曾经写过一本书叫《东坡志林》,第二卷有一篇《僧文荤食名》里将酒称为‘般若汤’,将鱼称为‘水梭花’,将鸡称为‘钻篱菜’。因为僧人讳言荤腥之名,鱼在水中形似穿梭,所以水梭花是鱼的代称。东边路的尽头,那条溪水里就有鱼,说明吃饭的地点就在溪边。”
易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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