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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人,所以没去过多打扰秦子胥。
眼下慕飞还没醒,他晃荡半圈,最后还是晃到了叶书良身边。
他们脚下还踩着方才被触发的阵法,红艳艳一片,有些瘆人。
苏空念稍微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随口说:“我去研究一下这个阵法。”
方才矫情了那么一会儿,他现在多少有些不自在,胡乱找个借口又晃悠着离开。
叶书良只是“嗯”了一声,杵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活像是一根土生土长的桩子,分毫不挪动。
苏空念对魔界的阵法算得上是两眼一抓黑,简单转了一圈就去把易行之拎了出来,问问他的看法。
易行之也没有辜负苏空念的期望,顿在阵眼沉思半会儿,忽然道:“这是魔界的一个高阶阵法,会削弱阵法内所有人的力量,或者诱发毒素,算是个损人还不利己的阵,一般用来掩饰另一个阵法的阵眼。”
“遮掩阵眼?”苏空念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席地坐在易行之旁边,侧眸疑惑地看向他。
不过这一次易行之也不是很了解,只得挠挠头说:“好像是魔界那边常用的手段吧,可能是防止别人太快找出阵眼破阵,也可能是他们那边的恶趣味。”
苏空念听他讲述,心底大概有了个想法,温和地笑笑:“多谢你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再看看。”
易行之对魔界的事情可以滔滔不绝讲个三天三夜,但本质上还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起身后腼腆地笑了笑:“能够帮到苏前辈是我的荣幸。”
苏空念也随之站起,目送他告辞后跑回去找苏婉。
苏婉似乎已经百无聊赖地等了他许久,一见他过去就连忙招了招手,笑得格外活泼。
苏空念想起叶书良说他们俩订了娃娃亲一事,不禁感叹起少年人纯粹美好的感情。
而这时或许看他得空了,叶书良也走了过来,问:“你刚刚半灵妖虎之毒发作了?”
他站得不远,把方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苏空念也没觉着他的偷听行为有什么不对,点头道:“阵法启动的时候发作了,后来千清握着我的手腕也不知输送了什么,就不疼了。”
叶书良听完一串话,没抓对重点:“握着你的手腕?”
可惜苏空念没听出来,点了点头,皱起眉略有些苦恼地说:“我现在实在搞不清楚,千清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又是反叛又是帮忙,使得苏空念想生气都无处可气。
更何况他性子本来就偏向随和,也不是特别不能忍受背叛,千清的行为只能说像一把钝刀,割在心脏,有点疼,更多的是难受。
“魔界的人心性扭曲,但是恩怨分明。”叶书良伸手,轻轻握住苏空念冰凉的指尖,“你对千清的恩千清肯定记得,但恩还完以后,你与他只是立场不同性格不同的陌生人。”
微微的暖意自指尖散开,如一只纤细灵巧的手,轻轻地、轻轻地理顺他心里乱麻。
苏空念终于不再纠结这件事情,状似不经意地抽出自己的手,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和储物袋:“他们离开前,千清看着这些对我比了个嘴型,你说有没有可能魔界要找的东西就这里面?”
纯白的玉佩几乎与苏空念的白衣融为一体,平时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而另一个储物袋就比较普通,基本上大宗门里的弟子都会有几个。
苏空念见叶书良看了一眼,就低头也取下了腰间的一块玉佩,瘫在手心,凑近苏空念。
这下苏空念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情——这两块白玉佩哪怕是佩环上的纹路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苏空念的玉佩上刻了个潇洒的“枫”字,叶书良的则是端正的“叶”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类巧合了。
苏空念想起上一次那片叶子,忍不住对他们俩间的缘分感到吃惊。
不过这样看来,玉佩叶书良也有,但魔界的人只单纯找苏空念,暂时倒是可以把它排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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