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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你怎么来了？”

“我来见你呀。”盛如意几步走到连止对面，把外卖盒放在桌上，隔着办公桌说话。

“我想见你，我就来了。”

“你……”

“难道你不想见我吗？可是我很想啊。”盛如意没有隐瞒，直言不讳。

他是初入人间的神明。

尚未学会人类的谎言、伪造和口是心非。

他所言，即是真实，不作假。

连止喉头一紧，便说不出来话。

他想问问盛如意，为什么能够随时随时地说出这样让人无法拒绝的话。

人类心口不一，从不与人真实。

人类善于隐藏和欺瞒。

“我……”连止顿了顿，扭过了头，“我没有想。我很忙的。”

“骗人。”

盛如意跪坐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看着连止，清明的目光仿佛能把连止善于隐藏的灵魂都给看透。

人类善于伪作。

但神明能够洞察一切。

“你在说谎。”他握着拳头，“你明明就很想我。”

“我……嗯。”

连止梗着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盛如意满意了，赞赏地鼓了鼓掌。

“诚实是人类的美好品德。小连做得很好。以后都要诚实做人。”

哼哼。连止聊胜于无地哼唧两下。

“这些是什么？”连止生硬地转移话题。眼神落在办公桌上的大袋小袋。

“我在路上买的吃的。艾琳说你还没吃饭，我也是，我们一起吃吧。”

盛如意跳下桌子，快餐盒一个一个打开。

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连止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这些都是什么啊。”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连家二少连止从来没吃过这些小东西。

“好吃的。”盛如意分好筷子，看见连止抗拒的眼神，“啊，你没吃过吗？”

“我……”

连止刚要说我怎么会没有吃过，对上了盛如意仿佛在说人要诚实不能骗人的眼神。

话到嘴边，拐了弯。

“没吃过。”

盛如意松口气。会说实话了，很好。

“都是好吃的。训练营里队友带我去吃的。”他在庙里都没吃过呢，“你多吃点。这是对你的感谢。”

连止伸筷子的手一顿。

“什么感谢？”

“谢谢你会为我出头。”盛如意一边往连止的塑料碗里夹菜，一边说，“即使我对那些人类的虚名不在意，什么广告的都不敢兴趣。可是你为我出头，我都会很高兴。”

“所以这是感谢。”

“就是感谢吗？”连止嘟囔着，突然就不太开心，他垮着脸吃一口塞一个丸子。

呵。这些还都是跟队友一起去吃的。连总又是嘟囔。

盛如意偷偷看着一脸不高兴吃东西的连总，忍不住拿手机静音拍了一张。

从来没有发过微博的盛如意悄悄上了微博，把小连总满脸不高兴地吃东西的图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