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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令沉思,挽回个毛线。
原著中,自己的这些家人,但凡能有一个出手相助,让自己在逆境中也能撑下去,也不至于自杀了。
毕竟男主只是想逼死自己,一步步击溃自己的防线,而不是立马弄死。
可是家人的利用,纪渐的报复,前后都是绝路,别无其他了。
他本来想回公司,但转念一想,还是跑去纪家庄园,找金主爸爸撑腰。
今晚的这场宴会,自己要是能带着纪成简一起去,岂不是把顾家人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顾令开车有回了纪家庄园。
轻车熟路地过去。
纪渐又在花厅晒花,顾令顺着找过去。
天空乌云密布,顾令抬头看了看一眼,嘴角抽抽,男人晒花就不能提前看看天气预报吗?
纪渐大抵也察觉到天气不好,正推着轮椅一趟一趟地搬花。
怪诞而固执。
顾令曾和纪管家悄悄打探过,这话是纪夫人生前种的,男人很看重,花厅周遭都不曾让人靠近。
都说纪家夫妻俩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对亡妻留下的遗物这么看重,不管男人是出于什么情感,这份情愫都是旁人不能取代的。
说不定自己被纪先生看上,是因为和纪夫人有些像。
顾令走进去,说:“纪先生,我帮你搬吧。 ”
说着顾令弯腰,想要捧起那盆花,纪渐语气冰冷地说:“放下。”
随后缓缓补了一句:“别脏了我的花。”
上次自己是拿着西装外套包裹着花搬的……
想到这里,顾令看了看身上的衬衫,自己就穿了一件,脱了有损仪容仪表。
而且以这个男人的性格,多半会说……
——你的衬衫太薄了,不行,不足以阻止你的肌肤弄脏了我的花
——你□□着上身,还会脏了花的眼睛。
纪渐停下手,侧头看着他:“不是要去顾家处理事情?”
“处理完了。”
撕了一场逼回来,气是把那些人气得不轻,但实际操作还是要等董事会议才能决定。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顾家要举办这个宴会的原因。
把自己摘出去,宴会上拉拢人脉,然后让其他董事看到“顾令”不再适合管理明光集团。所以顾令打定主意要去参加这场宴会,回纪家,是死皮赖脸来找金主爸爸帮忙撑腰的。
顾令点点鼻尖,眼神灵光一闪,往纪渐方向走了两步,笑盈盈地说:“纪先生把这些花养的真好,我从来没见过开得这般好的花了。”
纪渐眉心一蹙,抬头看着他。
是吗?
纪渐看着手上蔫耷耷的花朵,指尖轻轻拂过,单挑眉,紧抿唇瓣。
他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都冒出冷汗,唇色有些发白,
下雨前大风嗖嗖的刮,夹杂着空气中的水汽席卷而来。
纪渐的腿隐隐作痛,这几天湿度大,双腿就像是泡在水中,骨头里都透着凉意。
顾令怔怔地看着纪渐额头上的汗珠,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脾气真的……太犟了。
一意孤行,独权主义。
明明身体不适,还在强撑着,严禁外人打破僵局前来插手。
他那些温柔的目光通过故人花卉,传达给对方知晓。
但如果纪夫人还活着,会忍心看到他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吗?
滴答,滴答——
不到一秒钟的功夫,瞬间瓢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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