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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琴弦,所以叫琴川。”
孟和点了点头,做了个“弹琴”的动作。山泽说:“我是很想去洛阳看看?的,听说那里是天下的中心,神州的知识与书本,诗、书、礼、乐,俱在王都,犹如天上的宫阙。”
“已经被烧了。”姜恒说,“眼下保留得最好的,在梁国安阳。”
山泽叹道:“太可惜了。”
山泽从小便读汉人书,对中原自当十分向往,姜恒便道:“等雍军入关,你可以来中原看?看?。”
山泽说:“我从小就想游历神州。”
“有机会的。”姜恒说。
水峻说:“你会带我去么?姜恒还没走呢,你倒是想走了。”
山泽笑了起来,揽着水峻肩膀,也不避人,在他耳畔亲了下,说:“自然一起,到哪儿都行。”
“哎——”众人实在受不了他俩。
“我也想去,”孟和朝姜恒说,“明年我去看你。”
耿曙对孟和总抱着一点警惕,但?他与他的兄长,风戎大王子朝洛文乃是生死之交,倒不怎么讨厌孟和,兄弟俩长得太像了。
“你呢?”孟和朝郎煌问。
姜恒心里有点不舍,虽然与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彼此却一起战斗过,同生?共死的情谊,自当不一样:“我们可以在嵩县见面,如果有机会的话。”
“再说罢,”郎煌说,“我对中原没什么兴趣,去逛逛是可以的。”
一时众人静了,一同望向远方,从这里看?不见?长城,太远了,也看?不见?玉璧关,却看得见?那隔开中原大地与北方雍国的、连绵不绝的山。
“不过我也听过,”郎煌说,“那是很美的地方。”
“天下处处都很美,”姜恒说,“你喜欢一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有对你而言,重要?的人。”
大家想了想,纷纷点头,耿曙却知道,姜恒那话的本意——他接受了雍,始终是因为他。这个原因,从来没有过改变。
他搂紧了姜恒,夕阳渐渐沉下去,孟和说:“听说你会弹琴,姜恒,弹琴给我听。”
姜恒哭笑不得:“我不会。”
山泽正『色』道:“你爹生前?琴艺是天下第一,你不会?骗谁?”
界圭说:“我去找琴,他会,我听他弹过。”
姜恒:“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潼关!”界圭眨眼间已下了城墙,“半夜——!”
姜恒与耿曙对视一眼,耿曙点了点头,示意弹吧,他也想听。
郎煌看?着界圭的背影,若有所思,耿曙不禁望向郎煌,郎煌却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打量姜恒,眼里带着笑意,取出他的云霄笛。
“我给你吹云霄。”郎煌说。
不多?时,界圭回来了,拿着姜恒收在宫中的那琴,还带了几坛酒。姜恒打趣道:“你们要趁着今天不禁酒,把一年里的份全喝了吗?”
界圭说:“不知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喝。”
回来后,郎煌又朝界圭特地多看?了两眼。
姜恒说:“好罢,奏一曲琴,权当为同生?共死的袍泽们送行。”
“我不听哀乐,”孟和说,“送过他们了。”
“要?的,我还没送过他们呢。”姜恒接过界圭递来的琴,调整姿势,耿曙便自觉侧过膝,架在城墙上,膝头供姜恒枕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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