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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说出去,所以镇定自若地回答:“能在我床上的,自然是我的人,怎么?国师连我的私事也要过问吗?”
国师冷笑:“我对侯爷的私事没有兴趣,只是军营重地,岂容女子随意留宿?”
厉净竹也冷笑:“谁说这入幕之宾非得是女子?看来国师不从我这儿揪出点错来是不会甘心了……”
国师身形一顿,这个王八蛋竟然养男宠?
厉净竹笑道:“莫非国师暗恋本侯?我倒是不介意一起享乐。”他深知国师自视清高,定不会让自己这般羞辱,只希望他一怒之下转移视线,别再关心这帐内的人了。
没想到国师不怒反笑,修长的手指抵在下巴上说道:“帷帐内当真是侯爷的枕边人?”下巴上的手指抬起来,指着床榻,“侯爷确定不是奸细?那他怎么会溜得这么快?”
厉净竹闻言一惊,转头看向床榻,帷帐内哪里还有什么人!他跑过去,营帐一角被割开一条缝,小风嗖嗖地吹进来,他钻出帐外,天朦朦亮,山谷内雾气浓重,雷焱已经不知去向。
雷焱后脑被打得很重,头还有些蒙,用手揉了揉,暗骂厉净竹下手狠:“娘的!偷袭算什么英雄!”他靠在大树后面躲开几个巡视的秦阳兵,想不通靖兴侯为何不杀了自己,还让自己这么轻易便逃脱了。
难不成有诈?
他整了整被扯开的衣襟和腰带,捋了捋刚才厉净竹和国师的对话,他知道秦阳国师是白山弟子,看来残花落是他的手笔……白隐所说的师兄就是秦阳国师吗?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主营帐那边骚动起来,他看见厉净竹从帐中出来,气急败坏地吩咐了几个手下,开始搜索。
山谷宽近百丈,纵深极深,此处属于秦阳境内,他只来过一次,隐约记得这条山谷通向秦阳国腹地深山。
他所在的位置是整个营盘的中心,他粗略计算了一下,二十几个营帐,大约五百来人。
想不被发现逃出去有些难度。
他绕到山谷边上,营盘驻地树木被砍去许多,营帐间隔着几丈远,若是跑动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这时奔出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持着兵器分散搜索,他不敢轻举妄动,侧身贴在一个营帐边上。
“去那边看看!”五六个士兵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侯爷下令必须找到!”
“你去那边!你,那边!分开找!”
两个士兵朝这边快步走过来,雷焱闪身躲进营帐,里面没有人,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两个士兵踩着落叶往帐门走来,他跳起抓住门上的横梁,整个人贴在帐顶。
士兵走进来,普通营帐只有两张通铺,此刻士兵都去操练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整间帐子内部一览无余,没地方藏人,两人在门口看了看见没人就走了。
雷焱悄无声息地落地,正要出去,就听那两人叫道:“国师大人!”
国师询问道:“可有发现?”
“我们刚从那边过来,几个帐子都没人!”
“行,你们去吧!”
“是!”
雷焱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看见国师站在营帐外面,待两人走远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咯吱咯吱地踩着落叶来来回回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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