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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很害怕,所以,骗自己不要害怕,骗自己是纯粹地爱着你的……明明你是这样关切我,我却是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
“对不起……因为、很想见妈妈,还想再和她说话,太难过了,所以,说了本来不该说的话……”
“不用定下这种约定,”她的双臂环绕得紧了些,“是我一直在依赖着你活着啊。”
名空犹豫了一下,回抱了上去,“那就当作,是我的自作主张吧。”
“不找个理由的话,我无法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
丧服口袋里的小蛇眨了眨眼睛,换了个姿势盘者。
啊啊,又来了。
小鬼的坏习惯。
这就是那个体质的根源。
如果不是靠自己察觉到的话,就无法“痊愈”。
*
远房亲戚们商讨出的结果是,由他们轮流负责照顾。
本来有对没有自己孩子的夫妻,是想要直接领养妹妹的,但因为她坚持要和名空在一起,不愿意分开,就不了了之了。
葬礼之后,无奈转学,前往亲戚家附近的学校的那一天晚上,名空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穿着蓝色水手服的长发少女,和巨大的白蛇。
第二天,因为这个梦,名空破天荒地和灯果大吵了一架。
第四十章
这里是梦境。
有点类似当初在被那个溺水而亡的怨灵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时所看、所听、所感的朦胧的记忆片段, 但却要更加清晰。
就连春季的细雨过后,草芽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和潮湿的空气都真实可感。
但名空知道自己实际上并不处于这个情景之中,而是以一种“第三方”的视角在睡梦中窥伺到了某人记忆的一角。
大概是高中生年纪的少女, 穿着蓝白水手服样式的学生制服, 裙摆和浅色的长发随风向身后飘飞, 脸侧的发丝交织着半遮着眉眼, 看不太清样貌。
突然, 瞳孔近似兽类的眼眸往“他所在的位置”一瞥。
……?
这个人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在感到了诡异的同时, 记忆在“继续”。
“我是夏目玲子。”
少女的面容从她张口说话时开始变得视觉意义上地模糊不清,像是老旧的天线电视信号不好时屏幕上闪回出现的雪花噪点一样,连声线都一卡一卡地逐渐失真。
“要不要和我比赛,蛇神大人?”
古旧的祭坛上爬满了青苔和草木扎根冒芽而生的裂痕, 人造之物如不加以修补, 在极短的时间里就会被自然生灵破坏取代。
神灵似乎也是如此。
那里的确有什么存在,但却没有回应。
但那个似乎是少女时期的夏目玲子的人类笑容不变,也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转身摆了摆手, 就这样回去了。
从那以后,隔三岔五地,脚踩着季节的回环往复, 从青色的草芽、星星点点的野花、赤色的落叶和缀着枯枝的松软雪地,夏目玲子已经不再穿着那身学生制服的时候, 那位一直不曾露面的蛇神大人,坐在沉甸甸地盛着一捧落雪的枝头,往树下探出头。
白到有些透明的长发垂下来,如同熟透的浆果一般的深红双眸流动着白雪反射而上的亮光,就这样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视线和树下的那个人在似有所觉般缓缓抬头、搭在肩上的软发滑落而下时对上了。
玲子抬起手, 摸了一把那缕发丝,试了试手感,然后,猝不及防地狠狠一拽。
……
“…吾曾听闻过友人帐一事,”即便遭受如此对待,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的蛇神大人拍了拍头顶上没有融化的雪花,“而亦知晓,汝近年来收敛不少,为何仍然前来此地?”
而且每次还都恰好是在,自己觉得她大概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又那样自说自话地出现。
周而复始,形成了一种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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