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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愿意对我解释这些,夜斗。”
他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我并不知晓你的过去,你因何诞生,经历过什么,和野良小姐还有你口中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曾经有过怎样的想法,怀抱着怎样的心情,下了怎样的决心,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永远不可能知道。”
“因为,我只认识现在的你。”
“但这样就好。”
“保持这样就好。”
“而根据我残留的社会常识和本能,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现在还没办法摆脱‘父亲’的控制,没有关系。”
“对于小孩而言,父母就是一切,是无法违抗的,也不会有违抗的意识,这很正常。”
“等你心里属于自己的东西越来越多,变成了完整的独立个体之时,那些原本以为绝对无法摆脱的东西,也就不足为惧了。”
“至少心理层面上是这样的。”
“……你笑得好假。”夜斗的嘴巴一张一合了半天,只吐槽出了这么一句话。
“真的吗?”
“真的。”
“嗯……”明音侧着头,“我也没办法,只能多加练习了。”
“不过啊,夜斗,你做和杀人有关的委托时,是会使用那位野良小姐吧?作为神器。”
“……嘛,是这样没错,怎么了?”
“…我是这样设想的,作为独立的第一步,使用我吧。”
“……欸?”
“使用我吧。”
“使用我就好。”
“不需要分场合,使用不同的神器,只使用我就好。”
夜斗惊到了。
他虽然一开始就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点问题,但还是被惊到了。
“喂,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
明音被说笑得很假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个晚上发生了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先是明音被吵醒,跟过来听到了他和野良的谈话。
不,他应该是一开始就醒着。
接着,自己居然把从来没有跟音字一族神器说过的事情告诉了他。
然后,得到了从来没有预料到的回复。
无数个细小的非日常叠加在一起,会让人产生一种命中注定的宿命感。
现在,夜斗就被这异样的感觉冲击得选择了一个往常的他绝对不会选的选项。
本来应该珍惜他的。
本来不应该让他去做那边的工作的。
不然自己当初毁掉神社,以“夜斗”之名到处打工就没有意义了。
本来应该否决的。
但本来一直生活的安全区被摧毁后,那种冲破了一切,可以去往任何地方的狂热感让他在异常的一切中无法使用惯常的判断标准。
所以,他选择了同意。
“现在收回之前的话还来得及,当个好孩子,乖乖在这边等我回来就好。”
“才不要。”
*
明净清澈的的刀刃沾上人类的血液的样子,有种异样的美丽。
就像在透明的水中,滴下浓墨,呈絮状晕染扩散开一样。
特别是当刀光一现,映照出夜斗自己的眼睛时的样子。
一半被没有流尽的血遮盖住了。
是一把锋利的好刀。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夜斗眼中,明音总是喜欢做一些,会伤害的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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