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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根本没有在认真找。”

“不,不是这样的,狱寺君,”泽田纲吉一脸胃疼地扶额,“是别的事情。”

狱寺闻言,放平了嘴角。

碧绿的双眸沉静下来,是和发色同样的冷调。

“和明音先生有关吗。”

并不是疑问,而是已然确定了一般的陈述。

“…那个啊,以前就觉得了,十代目你和明音先生是在我和他面基之前就认识了吧?”

狱寺一脸纠结,食指挠着下巴,说起了一个以前虽然就察觉到,但一直没有时机问询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中间可疑地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想,他大概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吧。”

“对于每个人而言,即便是同一件事,记忆的分量也都会有所不同。我认知中的,逆转了什么的重要的一瞬间,对另一个当事人而言,未必是需要记住的事情。”

“大概就像是,随手摸了摸路过的亲人猫咪的脑袋一样吧。”

“啊,不过,当时见过我这件事他还是记得的。”

那一天,明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管是差劲的小测验成绩,还是同学的无视、无恶意的嘲笑、被强塞的值日,都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在学校里时的心情也是,只是觉得,啊,又来了,又是这样,仅此而已。

但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开始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只会越变越糟,不管怎么努力,自己终究只会一无是处,不断给他人添麻烦,被排挤,就这样度过一生。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在这里。

【那么,要离开吗?】

尖锐的耳语,并非是特定的某人所言,可以是任何人,任何物,或许甚至是自己。

离开可以吗?

【可以的,可以的。】

那就离开吧。

【没错,没错,就应该这样。】

可是离开之后,要去哪里呢?

【没有地点,没有目标,只是离开而已,只要离开就好。】

没错,并不是想去往“某处”,只是想要离开“这里”。

在声音的诱导之下,想通了这一点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返回了学校,通过了本来应该是上锁了的门扉,来到了天台。

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违反校规的事情,本来应该胆怯惶恐的,但当时却淡然地,闲庭信步一般,用他那小短腿和只有2的体育成绩印证的平衡感跃过栏杆,翻了过去。

站稳之后,只感到一阵凉意透过高处的凛风,透过衣物,从皮肤一直渗透进五脏六腑,深入骨髓。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好了,一切令人烦恼的事情就会消失不见。】

而就在他真的抬起一只脚,要踩向空无一物的空中时,一边的胳膊被紧紧拽住了,连带着,整个人都踉跄之下,往后靠在了栏杆上。

“啊,果然没看错,黏在了肩膀上……”

头发颜色很浅的男孩子一手拽着他的胳膊,手肘撑在护栏上,一手伸向他的肩膀,两指拎起了什么一般,提在半空,轻轻一弹,吹走灰尘一般呼了一口气。

那是非常怪异的景象,但奇怪的是,原本莫名沉重的肩膀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并且,很快地,对于自己置身于天台栏杆外这件事升起了恐惧。

“呜哇——什么时候?!”他眼角溢出泪花,手忙脚乱地紧紧抓住了身后人的衣袖,一手死死握住栏杆,不敢放手。

对方突然笑了起来,一开始还憋着,结果越笑越大声。

“你刚刚是怎么翻过去的啊?”

等到他双腿发抖地回到栏杆内的安全区,已然是黄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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