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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就近搭建好了传送阵,直接传回悬崖岸边。
失踪的六只小玄武都还健在,越凉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躲在一处隐秘的洞穴里,洞口垂有海草,人手一碰上去就会被暗藏的雷阵击倒,好在他躲得快,才没有中招。
这些小玄武估计也是东秦救的,一只藏在洞穴里好生养着,一日三餐按时投喂,越凉来接小辈估计帮他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麻烦。
藏离知道这个消息,目光又是一黯。
东秦对他当真是没有任何感情了,莫说是他倒在那里,就算是误入的玄武,他也一样会救的。
他再也不是东秦心中的特殊存在了。
早知后悔,又何必当初呢?
越凉望着他的背影,稍微落下脚步,同太炀耳语道,“阿郎,我怎么感觉这个话本子演到了苦情处?”
太炀打完海妖就又缩回他的衣服里休息,不问世事,一直到现在才开口回应,“这些事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你帮不了的。”
他撇嘴,“我知道啊,我只是看他这么伤心,有点于心不忍而已。”
越凉安静地走着,过了一会儿,又忽然问道,“阿郎,我们以前会吵架吗?”
太炀静默片刻,“会。”
“可我现在连我们吵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的事对我来说,就像另外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一样。”
他原以为自己会一直无法将这些心情说出口,但真的倾诉出来时,又觉得是很自然的事情,心底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在太炀面前可以毫无保留,无所隐瞒。
太炀却笑了,“忘便忘了罢,孤也不记得曾经吵过什么了。”
越凉有些好奇他们的曾经,“我听爻鱼说,好像当年我们总在为族里的事吵架,上代帝君殒落得太突然,你打了很多仗才把玄武族重新统一起来。那我算能猜得出为什么会吵那么多架了。”
“肯定是因为意见不合,你又不屑于跟我争,干脆就闭嘴不说话,是不是?”
要想象一下阿郎跟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还真想像不出来。
太炀于是笑了,笑声闷闷地从衣服里传出来,听得出他被拆穿了老面孔,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完,才又道,“孤曾立过誓言,若有来生,此后玄武族的一切是生是死,皆与孤无关。孤再活一回,为的是同阿凉好好过日子,至于其他的事,孤不想分心。”
越凉隔着衣服,摸摸他的龙角,“我族如今太羸弱了,还没到能放手的时候。”
这个世界越来越丰富了,在一山一林一水泽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去看。
越凉打算先把族内稳固起来,等到局势稳定,玄武族没有外敌了,再把一族人交给舜苍打理,他自己则要和阿郎一起出去走走,寻找龙门。
沧海桑田,如今情境确实不该再由他们这两个老东西照顾着啦。
后浪意气风发,他只需要稍微推波助澜,就能抽身而退,去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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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离回了他的森林,但也仅仅只待了两天,稍微照料一番森林里的青鸟,就又到玄武族部落里来。
美其名曰拜访上神,同越凉叙旧,实则想让越凉松口,允他随时都可以前往爻鱼肚子里堵东秦。
但这是不可以的,首先爻鱼肚子里的是虚妄海,在里头待得太久,会逐渐消逝掉心中所有的念头,变得无欲无求,永远也逃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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