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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辕在缓缓行走,微晃的王驾中,冉鸢坐在软席上,瑟缩戒备的看着跪在身侧的高大男人,他捏的她手骨生疼,想哭又不敢出声,毕竟她不认识他。
“为什么要这样怕我?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吗?”
他的声音已然透着几分凄凉,又似即将崩溃的脆弱,张开双臂将冉鸢紧紧的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溶入自己的骨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回来迟了,明明说过不会让阿鸢受伤,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看看我……想起来好不好?阿鸢,阿鸢!”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相爱不能相守,而是可以相守,一人却已不识得另一人。
“别哭别哭。”
被抱的快透不过气的冉鸢,无措的看着在落泪的俊美男人,也顾不得身上的难受了,忙用自己的手去给他擦拭,学着往日卫恒哄她的语气,不停对季晟说着话。也不知是不是做错了,那男人看着她又笑了起来,稍显疯癫的样子,吓的她赶紧往后面躲。
这一次,季晟不再上前了,看着冉鸢的目光已经有些小心翼翼了。
回到燕宫那日,王驾自南华门浩荡入宫,季晟带着冉鸢进了雱宫,宫变那夜的残垣已经清理,昔日繁华的宫室如旧,一切的摆置甚至都如两人离开之前。
“阿鸢,记得这里吗?这是你的寝宫,看,这是你让我做给你的纸鸢,你说过等四月时就同我去放的。”
蝶形的纸鸢是季晟出征前几日做的,他头一次弄这种玩意,生疏的让冉鸢发笑,彼时两人在雱宫的偏殿腻歪了一整日,才将这纸鸢做好的。
冉鸢怯怯的伸手摸了摸纸鸢的尾巴,可惜依旧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不过这雅致堂皇的宫室她却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特别是殿外樊开的桃花,团团粉霞般,她模糊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片段。
“花、花……回来了……”
灼灼桃花芳菲漫天,树下站立的女子正拿着信笺,上面写着……冉鸢立刻痛苦了起来,季晟忙将她拥在怀中轻抚后背。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乖。”
眼神涣散的冉鸢被季晟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她魔怔了一般,不断呢喃着:“他要回来了……回来了……”
季晟将冉鸢轻放在榻间,理了理她身上宽松的绸裙,看着隆起的肚子,深邃的目光柔了又柔,殇医说她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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