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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是吧,别忙着走,一起去我们的新家聚一聚呗。你姐这些年独自漂泊,我一直当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胡蓝捶他一记,用眼神告诫。
六哥显然被胡蓝吃得死死,语气霎时弱了:“你来做主。”
弗禾眼都快瞎了,只想快点离开,不出意外,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跟他男人在床上玩游戏啊,“留步吧,我……”
“陆弗禾。”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像是砸中了一道优美的弦。
弗禾神采乍现,一下子转过身,微微眯起眼。
男人的身形逆着车灯打过来的光,在一片明亮中投下一条长长的、巍然的影子。
那影子缓慢向自己的方向漫溯、覆盖。
弗禾站在黑黑的圆影里,背上感到暖沉,是杜珩郁常穿的一件呢子大衣,带着不可忽视的体温。
“天越来越冷,出来怎么没带件衣服。”
弗禾下意识答:“走得比较急。”
杜珩郁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将大衣的扣子一个个系上:“没关系,我给你带了。”
两方人相对而立,分庭抗礼,气氛怎么看怎么奇怪。
六哥混迹江湖,见多识广,首先反应过来:“久闻杜少大名了。”昔日小混混做到今天的总代理,已十分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向前一步,礼貌地伸出右手,“您好,我是十七区西南角开发案的代理人许州洋,您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
杜珩郁的目光从弗禾脸上移开,面对外人,恢复了以往的惯常冷漠。
他的视线觑过一旁欲言又止的胡蓝,又转到许州洋的手上。
“听过的。”杜珩郁与他简单交握双手,实话实说,“以前在局子里,就知道十七区的六哥不好惹。”
许州洋,也就是“六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害”了一声:“我是个粗人,哪能比得了杜少这样天生的豪门,虚张声势,万事凭理,哪有什么好惹不好惹。两位……”
纯粹的粗人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如一道去我们家做客好了,也让姐弟俩好好说说话。”
杜珩郁表情不变,第一时间看向弗禾,意思是让他做主。
弗禾十分无语,这种时候当然是各回各家的比较好,想了想,折中地说了一句:“以后总有机会的。”
临走递给胡蓝一个代表安心的眼神,虽然他也不确定男人这回气得有多厉害。
一路无话。弗禾坐在副驾驶上忐忑了没一会儿,困意就开始上涌。
到家已经睡沉了过去。
杜珩郁从另一边下车,转过来正要抱他,弗禾一个激灵转醒。
眨眨眼,手习惯性地勾到男人的脖子上:“消没消气?”
杜珩郁注意着没让弗禾的头碰到车盖,站直身把人掂了一下,抱得更牢,简短吐出两个字:“没消。”
冷酷酷的。
踢闭车门,从地下电梯通过需要用指纹解锁密码,弗禾赖在杜珩郁身上,如同一只树袋熊般扒着他,双腿扣着,从前面转到后背,方便他输指纹。
进了家门,弗禾手脚并用,爬桩一样,紧紧粘着杜珩郁的腰和肩,又从背后移到前面,与杜珩郁面对面贴着脸颊,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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