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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珩郁不接他的呛话,挑出柜面上的另一支,拿在手里掂量。
假东西,却是真重量。
女人都能当男人使了。
“真巧,你看上去跟胡蓝很熟,她自己来苑色,也把你捎上了?”心里有无限的疑思,杜珩郁慢慢抚摸木仓支,状似平静地闲聊。
弗禾比他还要平静,淡淡道:“姐妹情深,不行?”
杜珩郁顿了一下,点头:“当然可以。”
他已经确信这个名叫阿情的女人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却没想到身手也好得很,单看姿势,就绝不是普通的花架子。
如果想从她的嘴里撬话,必须仔细斟酌开口。
一转念,杜珩郁不紧不慢:“苑色的薪资应该很高,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不想的人,这会儿就麻利地换了块地方。是女人天生就善变,还是……”自由自尊皆可抛。
弗禾听出了他的隐意,只在空隙里回给了他一个上挑的眉梢。眼尾不羁地轻扬,手上未停,上膛抬木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动作标准又利落,子弹疾射发出“砰”的一声,直接在杜珩郁的耳边炸裂,紧接着又在几十米外将靶子正中的红心对了个穿,木屑飘飞,砸弹到地面上四溅。
杜珩郁:“……”他倒没有拿这个距离当回事,很多俱乐部的枪械爱好者都可以达到这个水准,差的不过是美观度而已。耳朵在短暂轰鸣了几秒后,就恢复了正常。
期间,面前的人在射击完毕后又向他转过脸,嘴唇翕动了几下,眼里冷淡淡的,隐隐带着一点揶揄。
杜珩郁拧着眉,没能把刚刚的唇语解析完全,主动偏头:“你说了什么?”
恰巧弗禾也扭过身子,似乎是要从另一边取个东西,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近。
弗禾撩起眼皮:“警官,让一下。”
“不是这句。”杜珩郁很较真。
“我说。”拥有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蛋的人扯唇对着他一笑,“薪资马马虎虎,但你哪只眼看到,我把自由和自尊丢了?”
“女人善变?那怎么前几天警官还一副君子模样,今天却跑这儿来了呢?您可别跟我说,不知道苑色是个什么地方。”扎起的高马尾向后脑勺甩去,一举一动间浑是年轻的灵动,潇潇洒洒。
也不是这句。
杜珩郁盯着虚空的某一处,眉头锁得更紧,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桩子一般没动。拼凑不出唇语这件事好像令他十分丢神,连外人挨靠过来,也毫不反应。
弗禾伸手够到另一把趁手的枪托,一边更换,一边往他的面上扫视。
两人都穿着同款花色样式的迷彩装,一个肩宽腿长,黄金比例的倒三角,一个窈窕细腰,挺拔秀丽如松柏,并立着往场子上一站,远看活像一对金童玉女。
“不得了。”台子下面的裘麒香烟像是长在了嘴皮子上,一直随着话语抖动,“珩郁别是刚来第一遭,就跟人一见钟情了。根正苗红的杜家独子,生生给咱们带坏了。”
冯谆还陷入对自己魅力的怀疑里无法自拔,眼角瞥到同样没被女神多看一眼的骆胥阳,心里这才有了平衡。
踮起脚揽过裘麟的肩膀:“瞎操什么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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