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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硬骨头,说话要挑软的来,做事也要按他的喜好来。

“贤良”之名,原不该是自己这么一个母族微末、常年受兄弟排挤的皇子能得的。

归根究底,他之所得,全都是依靠眼前之人的指点迷津,以及暗中相助。

薛缪反应很快,忙拱手笑道:“表兄怎会这样想?我来此处,虽则有母后调遣之意,但北地的建设经营,才是我的主要顾虑。”

辜辛丞审视地盯了他一会儿,把少年人的冷汗都盯出来了,终于说:“正厅稍待。”

薛缪如蒙大赦,扇子也没捡就忙不迭离开了。

弗禾看得好笑:“冒冒失失,这孩子怎么在宫里长大的。”

辜辛丞纠正他:“只比你小两岁,已经不是孩子。”略顿,“宫里长大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简单无染,别把他与赵二牛混作一谈。”

而弗禾想的则是未来的剧情。薛缪登基之后,照旧奉辜辛丞为大宰辅,敬同帝师,荣华荫庇子孙,延至百年,不是一个能翻出大水花的料。或者说,在男主这里,他永远是个弟弟。

不过,既是与自己在一处了,子子孙孙什么的,可就没有了。

“我当然知道。”弗禾一笑,“即便真着了道,不是还有你吗?”

辜辛丞被少年的笑容晃得心痒,替他紧了紧护领,声音低缓而柔和:“可还合身?”

“无须改了。”

“那便好。”

弗禾问:“你呢?”他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简直完美极了。

辜辛丞咳了一声:“裤腿处还需再松一些。”

弗禾意味深长:“哦——这么紧啊。”他也不多造作,点点头,“你去议事,那位毕竟是个皇子,别让人久等。”

辜辛丞恍惚间以为自己已为人夫,旁边则是催促他好好办公事的小妻子。不由笑起来:“无妨。他带着目的而来,我又何尝没有早早备下对应的筹谋。”

弗禾眨眨眼:“那行啊。等回来了,咱们再细说,到底要怎么坑老皇帝。”

辜辛丞失笑,他的少年好似总能猜到他心中所谋,这感觉并不讨厌。人生能求一心意相通之人,何其有幸。

“好。你先回屋休息,别在外面着凉了。”

弗禾应声后,两人黏糊糊拉了拉手,然后擦肩而过。

辜辛丞收回锁在少年背影上的沉沉目光,嘴唇温柔地翕动,近乎无声地轻吐出霸道的词句:“真想把你藏起来。”

*

薛缪也是没法子了,路途中情况未知,信件往来并不可靠,他才会想法子大老远跑过来,亲自见辜辛丞一面。

幸好自己的兄弟数目不多,可只那两个,一天天跟乌眼鸡似的派人来身边日日盯梢,就已经足够难缠。

他也曾试图找季皇后来当靠山,但皇后最近阴晴不定,比从前不好相与得多。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既危险又有先见之明的无血缘表兄最为靠谱。

江北剿匪之计,若没有辜辛丞从中襄助,只他一个人带着手底下那群虾兵蟹将前去,只怕是竹篮打水,甚至有去无回。

这甜头他是尝到了,虽然后患未尽,但终归只有前驱,无有退后的道理。

辜辛丞老神在在地坐在对面喝下半盏清茶,间或向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的薛缪瞥去一眼,“砰”地一声轻响,盅杯底部磕在了桌面上。

薛缪手里没了扇子,汗都要冒出来,抬袖擦拭两下:“……就,就是这般,表兄,父皇近日精神矍铄,已隐有耽于酒色之意,越发不恋朝政。我的那两个兄弟竟是很快同气连枝,想先将我剔除出皇储之列,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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