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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好定定地站在旁边。余下的隐情都是他从剧情线中提前知悉的,而辜辛丞却不知,正冷沉着一张脸,肃然聆听这件尘封多年的往事。

啧,按正常发展,这会儿男主身边不是该有女主陪着吗?

系统适时插嘴:“可早些宿主就理直气壮地说过,要插一脚进去的。”

言外之意,这会儿就别装小白莲了。

弗禾:“咳,你这话有歧义啊。”

不管是不是歧义,赵婆子那边已经开始声泪俱下地开始控诉:“我那儿子,才不是什么突发病症,而是有恶人,在那晚了结了他的性命。”

贪欲驱使梵兴帝不惜身份,冒雨而来。季家双姝,他都想得到。

那时的季梳婷,也就是季皇后,已与梵兴帝有了肌肤之亲。可怜她一个弱质女子,原以为帝王是真心恋慕于她一人,还不待因天赐良人而满心欢喜,就被梵兴帝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泼了满头的凉水。

季梳婷低低地跪伏在大雨当中,雨水沿着她的额头面颊不断滴落。她是失了名节的人,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是她太愚蠢,害了自己,唯一的心愿和补救,便是保住妹妹的幸福。

雨中,弱柳扶风的女子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曾叫她爱而不得的男子,然后大声向梵兴帝哀求道:

“梳虞和辜公子情投意合,还请圣上成全!我季家定全力辅助君王,还请圣上成全!”

梵兴帝负手立在檐下,面色阴沉,许久,终于松口:“既然朕的未来皇后这样说了,那便依你。”

此等秘事,知晓之人都不得好死,否则帝王颜面荡然无存。赵婆子的儿子怕自家老娘夜里挨冻,特特在袖里揣了暖炉来,然后一把雪亮的刀剑袭来,见血封喉。

辜宰辅扫了眼地上的血泊,低喃了一句“那是我院里唯一的仆役”,救了另一间小屋里赵婆子的命。

梵兴帝嗤笑一声,见不得他一介举子竟敢与天子相争,随口跟随从说:“处理掉,暴毙而已。”

往事听到这里,辜辛丞拳头紧握,喉间发苦:又是暴毙……

弗禾知他所想,从后面轻扯他的袖摆,以示安抚。先别疯,继续听。

“老婆婆。”弗禾问出另一个关键,“赵二牛,真是你在路边随便捡的吗?”

黑皮少年正蹲在门口搓泥丸,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赵婆子眼神微微闪烁:“……不是我捡的,难不成还是我儿生的,他没娶过亲,没有儿子。”

弗禾渐渐蹙起眉。

这很奇怪,前面她说得很激动,后面却变得躲闪了起来。

哪怕再受到威胁,也只是撒泼打滚,耍起了无赖:“老婆子快死了,捡个野娃,也享受享受被人伺候的滋味,这样都不行?”

辜辛丞走近几步,嘴唇紧绷,目光中浮出厉色,这个模样,一下子与向来温和处事的辜宰辅分离了开来。

赵婆子抖着手,不再与他对视。

弗禾则觉得,这事时机未到,不可急躁。即使赵婆子贪生怕死,却也有死也要护住的秘密,没必要逼得太急。

“辜大人。”弗禾放轻声音,“日夜赶路,我现在有些胸闷。”

他半真半假地抵着胸口,慢慢弯下身,喘得厉害。

辜辛丞顿了顿,偏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最后也只是吐出几个字:“回客栈。”

赵婆子和赵二牛都是重要的证人,必须令人妥帖安置起来。原来的茅草房肯定是不能呆了,祖孙俩做出锁门走人的架势,碰到邻里,就说是去投奔远方的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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