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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没接弟弟的电话。
管事儿的是个大四学长,就比他高一级,但许文远往他面前一站,气势上却压了他几头。
“学长,我查个人。”
许文远这辈子最不能碰的禁忌就是他弟弟,造谣的人他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弄死他的方法,但当然场面上还是要做一做的,说话稳妥,先礼后兵。如果这事儿学管处能出面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他肯定还有后招。
大四那个男生一推眼镜,直接说他管不了,对方是匿名发帖。
许文远站在门边看了他半天不出声,阴影里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种僵持是最折磨人的,管理员心里有点发怵,但他确实也不想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本来大四就忙,外加这种八卦贴他觉得删一删最多封个号就算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几周一过也没人记得,何必劳师动众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惜有人不这么想。
许文远把门锁了,拉了凳子靠在桌边坐下。
“我也不想绕圈子,人查不查得到,我清楚你心里也清楚,对付外行人那套你不用拿出来。这么说,今天这事儿他搞别人,谁都和我没关系,搞许知远我能放过他么?这是我弟弟,我宝贝疙瘩,能让别人欺负?”
管理员僵直了身体往后仰,许文远把一张纸丢他桌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匿名人的身份。
“这个人,和我们有点宿怨,所以他拍的照,散播的消息都是私仇,这笔债我会自己讨回来,但现在我想借你的手用一用。”
说是借,口气里却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管理员两鬓的冷汗“唰唰”往下淌。
他很有骨气地坚持:“违法违纪我不能做。”
许文远笑笑:“没让你做这个,就想借你的名头把这事儿捅给学校,理由你别问,我不会说的,但我保证不连累你就是。”
管理员死死盯着那两张白纸不吭声。
“你自己琢磨吧,愿意接呢,我买你个人情,劳苦功高记在你账上,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你尽管开口。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毕竟这事儿我自己也能处理。”许文远悠悠说了一通,话锋一转,“但说起来这本来就是你们学管处的分内事,我自己料理了,别人就会说你们不作为,何况这事儿还牵扯老师的声誉,到时候捅到上面是不是不太好看?”
管理员左右为难,被许文远逼得没了办法最后只能勉强答应帮忙,先不打草惊蛇但会把这事儿往上报。
事情发展得比许文远想的要快,到了下午,许知远就收到传唤,说为了“避免事态继续发酵维护比赛的公平公正”,要撤了他这次的参赛资格。
许知远很震惊,在办公室拍案而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做!”
被这事儿波及的老师没出面,换了其他人和他沟通。
“确实是没有证据……”
“什么叫没有证据?我根本就没有做,凭什么被你们说三道四还要背锅?!”
老师耐心对他解释:“并不是说你一定有错,但你自己看看外面怎么传的?”
怎么传的?许知远知道,说他同性恋,走后门,还挖出他以前表演的旧照说他有异装癖,娘娘腔,有性别认知障碍,总之群众的想象力犹如燎原之火一点就燃,大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外加还有些浑水摸鱼落井下石的,传闻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但那些不是真的。”他说,“我穿女装怎么了?我学服装设计的为什么不能穿?穿了就一定是变态么?”
老师安抚他:“对对,我们知道不是真的,但别人不知道啊,再说了,你怎么证明?就算这次我们公开澄清,大家还是会觉得我们包庇你,觉得比赛机制不公平,觉得学校有失公允,所以眼下这是最合适的办法,为了大环境你就忍一忍,等这件事情过去了,系里再找其他机会补偿你。”
许知远捏紧拳头,他说:“我找周老师理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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