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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我和他都是单亲家庭,我没爸他没妈,也不是,我俩应该都算是爹妈都没有,我判给我妈,不过我妈再婚也没管我,他爸以前是个正经修车的,妈是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十来岁两人离婚他妈就跑了,他爸那时候就开始……这样了。”
梅景父母双全,觉得这种事儿对他很遥远,但虽然没办法感同身受,他还是觉得心酸。
袁晓东摸摸鼻子,觉得话题太沉重了:“其实也没什么,你是正常家里出来的可能不理解,我们都习惯了,大家都这样,风里吹着日里晒着就大了,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袁晓东这么说梅景就更接不上话了。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袁晓东去上厕所,出来以后看到梅景居然拿了酒在喝,一瓶白的,被他咕咚咕咚当水一样喝了小半。
袁晓东吓得赶紧拿走:“你干什么?”
梅景趴在桌上从臂弯里从下往上看他,眼里盛满了水汽:“求求你了,就让我喝一点儿,我难受,好吗?”
他左一句难受右一句好吗,袁晓东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粗暴地把梅景拎起来直接往沙发上丢:“你怎么一点戒心没有,带你回来你就来了,给你吃什么你也不问还偷拿我酒喝?”
梅景歪歪头:“可你是梁辰的哥哥啊?”
满脸的单纯。
天底下都是好人。
袁晓东一身火气都给浇没了,这人就是个祸害。他站起来烦躁地踢了沙发一脚:“算了,我去里面睡觉,你在这儿等梁辰。”
梅景接住他丢过来的毯子,指尖相触的时候,觉得袁晓东的手有点热,梅景问:“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袁晓东没回他,直接进屋睡觉去了,梅景撇撇嘴,也卷了毯子往沙发上一躺。
天刚亮的时候,袁晓东被尿憋醒了,大概是前一天酒喝多了,口干舌燥地想找水。
里屋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梅景已经走了,小毯子叠得整整齐齐放沙发上,桌上放了水和感冒药,还有张字条,上面写着:谢谢你收留我,感冒药是我刚买的。
凌晨六点,他刚买的,药盒上带着股凉气。
袁晓东简直想骂人了。
他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抽了两支烟,回过神来才给梁辰打去电话。
袁晓东说:“你他么在哪儿,你对象被人打了都不放个屁。”
电话那头梁辰一顿:“他人呢?”
袁晓东说:“我哪儿知道,早上醒过来他就不在了。”
梁辰皱眉:“他在你那儿过夜的?”
袁晓东被他问得也愣住了,把他话又嚼了一遍才品出意思来。他其实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只知道看梅景可怜就带他回来了,也没觉得这么做不合适,梁辰问了他才觉得这味儿不对。
“艹,你他么想什么呢?我就收留他一夜,你当我什么人?”
梁辰说:“你什么人你心里有数。我俩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不来虚的,你是那种大善人么?看人可怜就收留?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心里没鬼昨晚上就应该给我打电话了。”
梁辰也没闹他,四平八稳地在和他陈述事实,说的句句都是重点。
袁晓东昨晚一度是打算给梁辰打电话的,鬼使神差,他最后就没按下那个键。
他就是,想让梅景多呆一晚,当然这些话他没和梁辰说。
“梁辰,你也别给我转移重点,是你的人就看住了,你做不到自然会有人替你看,不是我也是别人,这道理我不信你不懂。”换了个坐姿,袁晓东一下下扣着桌角,“还是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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