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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阳和县君。就着鸿胪官韩子才送归宅院。”
许知远如果要反串,就要穿上大红的凤冠霞帔扮演娇俏的新嫁娘。排练很辛苦,他们为了尽可能还原剧情,专门去请了戏曲学院的化妆老师,排练身段学习妆容,每天光化妆就要耗费近一个小时,头套戴久了也很难受,勒得头痛。
但许知远倒像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儿,一来他对反串得心应手,二来他自己还挺喜欢演女角儿,所以忙得甘之若饴。艳红的袍子在他眼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甚至无数次在舞台上想象自己穿着喜袍,盖着喜帕,对面牵着他的,是他的文远哥哥。
只不过实际上他的文远哥哥,最近几乎已经和许知远越来越没交集了。
学校是不允许打工的,许文远每天晚上只能偷偷翻墙出去,一开始许知远没事儿的时候还能帮他望风,随时用手机通报老师的查寝情况,在他快回来的时候跑墙根守着他。
后来因为排练忙了,他也没时间顾这个了。
白天要上课,晚上戏结束往往等不到许文远回来,他自己洗完澡就先累得倒头睡了。
两个大半个月下来两人都聊不上几句话,转眼就到深秋了,他哥回来得越来越晚,从一开始的九点多,到十点,今天都快十一点了还没个影儿。
许知远看着空落落的下铺,心里也空落落的。他想来想去觉得不是办法,他哥在哪儿,干什么,有没有吃苦,是不是认识新人了他一概不知道,这他怎么能忍。
光想着他哥身边有其他人站着他就要疯了。
于是许知远跳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准备出去。
宋斌在云梦乡里听到声音,迷迷糊糊问他:“干嘛?”
许知远说:“找我哥去,诶你机灵点儿,有人查寝帮我兜着。”
宋斌翻了个面,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呼噜声是传出来了,许知远气得差点一脚踹过去,严友春在上铺探出头来:“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许知远诧异:“谢谢啊,这么晚还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
严友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和女朋友聊天呢。”
许知远吃了一肚子狗粮往华哥店里跑。他没给许文远打电话,快到那儿的时候,还故意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忍不住闭住了。
隔着几十米远,他透过小店的玻璃门看到里面透出的白光,还有影影绰绰的身形,他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他哥的,许文远的样子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门很快打开,许文远穿着短袖,扛着个大垃圾箱跑出来,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远远这么看过去,许知远忽然觉得他瘦了很多。
没自己在身边,他在灯光下干活的样子看起来更沉默了,甚至有点儿孤独。
许文远里里外外忙了三圈,忽然有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跑出来,对着他指手画脚说什么。许知远躲在树荫里面,悄悄靠近。
就听那人说:“我爸的钱就是我的!你不信给他打电话!”
许文远说:“我没他电话。”
“那就把钱给我!我也没要你多少钱开个锁怎么了,我说你这小伙计怎么不开窍呢!我花我老子的钱天经地义!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许文远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坚持申明:“反正老板没提前关照的事儿,我不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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