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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远看了眼边上的缸:“应该不会。”
“可它就没长,我买回来的时候这么大,现在还这么大,亏我还花血本儿弄进口虾给它们吃!到现在我看一点儿都没变。”
许文远帮他弄了碗汤,好脾气地说:“要有点耐心,乌龟本来就长得慢。”
“那也太慢了!而且我发现他们只有在开饭的时候才认我,其他时候完全没反应。”许知远塞了块排骨进嘴,“养那么久一点儿喂不熟,真没良心!”
另一边,梅景也再没见过梁辰。
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人搬走的事实,再也不用坐好几站公交跑去人家小区门口蹲点了。他的生活又恢复成了每天规律的两点一线,按时上课下课回家吃饭睡觉,周末去图书馆或者补习班,书包里塞满了五花八门的卷子和测题,脑子里也是。
就这样,他的成绩也终于慢慢又回到了年级前五,他在不知不觉里又恢复成了那个沉默寡言,不合群的优等生。
不过特殊时期,老师和家长都无暇关心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觉得这才是梅景正常的样子,他会考个重点高中,三年一过再迈入全国知名的高等学府,毕业之后找一份金饭碗,这结果才是顺理成章的,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只有汪洋好像觉得不放心,见天儿跟着梅景,请他喝奶茶带他吃火锅啃烧烤。
自从认了梁辰这师父,汪洋打架也少了,“鸡冠头”染黑换了个规矩的短发,长胖了几斤整个人看起来就精神很多,原先汪洋身边俩小弟趁梅景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气得筷子一扔粗声粗气地骂:“大哥,你管这四眼田鸡干嘛?你又不是他爸!”
小弟们还不适应汪洋的变化,看他对梅景鞍前马后,梅景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实在为他不值。
四眼田鸡指的是梅景,眼镜是他新配的,因为他最近几天老以为自己看到梁辰了,有时候是车站,有时候是校门口,有时候在超市外面,等他追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又没了,梅景后来想想怕是自己日思夜想有了幻觉,所以就去弄了副新眼镜。
清楚点也好,看清楚点才能回归现实,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就当是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
汪洋打了那人一巴掌:“别别——别瞎说,叫师娘。”
那人哆哆嗦嗦说:“什么……他是个男的。”
汪洋踢他:“让——让你叫你就叫,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跟班没办法,毕恭毕敬喊:“师娘。”
梅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汪洋给他满上饮料:“师……你别难受,我师——师父他肯定有什么事儿耽搁了,绝对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
梅景用筷子尖儿搅着碟里的火锅酱:“没关系,本来他也没必要告诉我。”
气氛有点尴尬,小混混们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氛围,只能又要了一堆牛羊肉三拼丸子闷头涮。
梅景抓了杯东西就往肚里灌,也不看是什么,汪洋要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他的脸色转成绯红,火烧云似的顺着脖子往下蔓延进领口,他觉得有点热,胸口冒出细密的汗珠来,他脱了眼镜,解开前襟第一颗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火锅热气熏的,梅景的眼睛泪汪汪像是带了水,鼻头也有点红,显得他比平时更秀气,许汪洋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师娘是梁辰要他叫的,照顾梅景也是梁辰要他做的。对梅景和他师父的关系,汪洋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反正他也不敢问,而且他是个粗人,这种时候甚至都不会说安慰的话,只觉得他师娘真好看,那师父为什么要走还不许自己对师娘提呢?
他想不通,头有点痛脑门上出了一层汗,只能哆哆嗦嗦一直给梅景夹菜。
吃了一会儿,梅景突然问:“汪洋,为什么你要找梁辰做师父呢?”
他用手指沾了点桌上的水渍,划圈地捣鼓着。汪洋不敢看他脸,只能盯着他手,喉咙干涸得厉害。
“因——因为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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