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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殷无咎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黑里又闪耀着大大小小的白光,那白光刺的他什么也看不清,渐渐地连带着脑子都混沌了。
“先生!”司机拿着刚买的水,一出商店大门就瞧见这一幕,他愣了半秒,意识到烧起来的是自己开的那辆车,瞬间面色大变。
他几乎是飞奔到那汽车附近的,等注意到侧躺在远处地上的温诀,犹豫几秒,心慌意乱的靠了过去:“先生,先生……先生您没事吧、您醒醒啊先生!”
殷无咎终于在他的大呼小叫声中回过神来,拖着一双灌铅的腿也挪了过去。
看着静静躺在那里,脑袋下面渗出一片鲜红的男人,殷无咎感觉自己浑身的温度都极具的流失着,他伸出手去摸温诀的脸,然而手也是麻的,感觉不到温诀的体温是凉是热,感觉不到他的呼吸是急是缓,亦或是……没有!
司机正惨白着脸打电话叫救护车呢,一低头看到殷无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怔:“你,你这乞丐在做什么?”
殷无咎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温诀身上,哪里听得见他的话。
“温诀……”他轻唤了一声温诀的名字,轻而嘶哑的嗓音像是被人掐着嗓子挤出来的。
这么多年,早就该……习惯了,可是在温诀又一次出事时,殷无咎的心,还是这样的慌,还是这样的怕!
他无力而悲哀的想:大抵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将这个男人放下。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司机一直致力于将跪在温先生身边那个神情举止怪异的脏乞丐赶走,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纹丝不动,所以他忍不住就动了手。
谁知他刚拽住人胳膊拉了两下,对方一个反手一招擒拿,压着他胳膊就给他扣到了地上。
那力道之大、动作之迅捷,简直让他前所未见。
司机疼的瞬间就红了脸,强撑了十几秒,感觉自己一只胳膊几乎要被那股力道拧下来了,只得哀哀大叫着求饶。
殷无咎松开了他。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伸着一双脏兮兮的手在温诀身上这摸摸那摸摸,摸完了还想将温诀弄起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想做什么?”
“带他走。”在殷无咎看来,温诀受伤了,自然要将他送医,总不可能一直在这路上干等着。
司机忙说:“我已经叫了120,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温先生也不知伤的怎么样,你不要乱动他。”
殷无咎对于他这些话似懂非懂,但还是停下了动作,顿了顿,他问:“120是何意,救护车又为何物?”
他之前每次向人问问题都会被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待,所以现在,他已经不怎么问别人问题了,但是眼下关乎温诀性命,外人的眼光,就多少显得微不足道。
果然,这问题一出口,那司机就风中凌乱了,但迎着殷无咎极其认真的眼神,他还是下意识解释了:“120是急救电话,打给医院的,救护车就是来接先生去医院的车。”
这下殷无咎差不多就明白了。
此处临近闹市区,又不是上下班高峰,很快火警和救护车都来了,看着他们将温诀弄上车子,殷无咎下意识就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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