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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咎想了想,说:“他身份有些特殊,儿臣不便相告,还望父皇赎罪。”
“身份特殊?”商文帝皱了皱眉,道,“皇儿,父皇不想干涉你喜欢谁,但你是皇子,来日还要继承大统,你的王妃,如何能是一个身份不明之人?”
商文帝生了十几个儿子,老大性情暴戾,老二是个残疾,老三淡薄,常年表现出一副对朝政不感兴趣的样子,老四老五老六一个不如一个,老七跋扈乖张,几年前又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变得酗酒颓废,寻花问柳,甚至喜好南风,老八唯老大马首是瞻,剩下的几个小儿子尚且年幼,懵懂无知难堪大任,商文帝这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想到十几个儿子不见一个有能挑起大梁的样子,心中就郁结不已,甚至有时候做梦,都梦见先祖们一脸失望的责备于他。
殷无咎的出现,可谓是一下解了他心中的两大快心病。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孩子不仅回来了,还成长的这样优秀,文能提笔兴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才能谋略甚至直追多年来一家独大的温闲庭,若不是担心给殷无咎招来太多祸患,商文帝甚至都想直接将他立为储君了,所以这一不小心就将这话说了出来,倒也不算奇怪。
殷无咎虽然认祖归宗了,可现在的他,还并未想过要继承什么大统,闻言通地跪了下来:“儿臣资质浅薄,难以堪此重任。”这话说白了就是自己不愿意坐那位置,也不想娶什么符合国体的王妃。
这世上谁不爱权势呢,可殷无咎说的这样坚决,不似有半分假意,顿时叫商文帝有些不确定了。
半晌,商文帝缓缓道:“皇儿,你的才学能力远在你的皇兄们之上,这个皇位,父皇唯有交到你的手中才能放心,若你实在喜欢那女子,可在娶了江家之女后,将其纳为侧妃,江丞相在朝中门生广布,影响力不可小觑,你娶了他的女儿,便等于获得了江家支持,如此才能牵制闲庭。”
曾经,温崇洲是商文帝最信任的人,可是这信任在温诀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壮大,文武百官一天比一天激烈的挑拨,以及对方时常违抗自己意思的举动中,终是渐渐的消磨了,要说商文帝心中对温诀还有情分吗?那必然是有的,可是这种情分与大商百年基业相比,孰轻孰重高下立见。
没有哪个皇帝能承担起一个国家毁在自己手中的罪责,所以,他必须要打压这个自己曾经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赎儿臣不能从命。”这其中的厉害殷无咎自然明白,但是让他为了巩固势力去娶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他那般在意温诀,将温诀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能放在温诀前面的,所以商文帝说这一大堆,无异于全是白费口舌。
看着这个本以为是上天派来扭转大商气运的儿子,这一脸固执的模样,商文帝忽然气血上涌,连连的咳嗽起来。
“父皇,父皇您还好吗?”殷无咎慌忙过去扶住他,拍抚着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商文帝半晌停不下来,最后直接咳出了一口血痰。
“太医,快传太医!”这一下可给殷无咎吓到了,他这刚找回自己老爹没多久,对方要给他气出个好歹来,那真是人间惨剧了。
太医很快来了,给皇帝咔咔一通检查治疗之后,商文帝累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这个话题也就被迫中止。
殷无咎坐在床边,看着皇帝病中苍老憔悴的容颜,心中一时极其复杂。
不一时,众妃嫔和皇子公主皆闻讯赶来,表达了对帝王的担忧之意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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