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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心中只觉爱意翻涌,几乎软成了一片,哪里还记得那江小姐是何许人,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师父他,竟也有这孩子气的一面!
说来当初他也曾为自己莽撞的告白而懊悔过,但现在,殷无咎的心中却只余庆幸,庆幸那时无知无畏的自己,若非彼时,便不会有今日与师父携手的结果,而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师父,还有这许多自己不知道的模样。
宁王府中,殷弘玉喝了两杯酒,拎起长鞭与自己的贴身近卫打了起来。
上百招下来,两人一直没分出个胜负来,殷弘玉渐渐有些不耐,然后在近卫又一次持剑朝他刺来时,他干脆不躲不闪的以身迎了上去。
侍卫面色一变,要收手已是不及,情急之下猛地将剑转向一边,正当他心道一声好险,松下口气时,却突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同时站不稳的连退数步,呕出一口血来。
近卫捂着自己被殷弘玉踹的生疼的胸口,错愕地抬起头来。
殷弘玉眼里带着分明的不悦和冷漠:“连你也瞧不起本王?”
侍卫捂着自己被踹的生疼的胸口,单膝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他分明在告罪,可这一句话突然就刺激到了殷弘玉,他抬脚便是一脚揣在了近卫抱成拳的双手上:“谁让你跪了,起来!”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压根就没将本王放在眼里,和那个人一样……一样的讨厌!
近卫听话的站了起来。
殷弘玉重新拎起手中的长鞭,朝着近卫做了一个起势:“本王再说一遍,拿出你真正的实力,若不然,今后不必跟着我了!”
近卫面色微微一僵,垂着头抿了抿唇,半晌才轻轻应了声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终于没有再一昧的避让,结果,数招之内,殷弘玉便束手就擒了。
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被近卫手中的剑擦出了一道血痕,似乎只要对方稍一用力,便能叫他命丧当场。
近卫几乎是立马将剑撤了回去,刚要行礼告罪,却见对面的人抬手轻轻摸了摸脖颈,然后看着染血的指尖笑了起来。
近卫看着那笑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突然显出几分呆怔。
“莫飞星,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殷弘玉道。
近卫微微垂下了眼,没有接他的话。
“不打了。”殷弘玉将长鞭随手扔到莫飞星的身上,而后拎起石桌上的酒壶慢悠悠的离开了花园。
莫飞星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暗淡,旋而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丝,提步跟了上去。
往年除了特殊的日子,城中是要实行宵禁的,但是自从朝中推行变法以来,宵禁就被取消了。
此时月上梢头,街上正是一派热闹景象,殷弘玉拎着酒坛子穿梭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迎面行来几个年轻公子,口中正在谈论着些什么,殷弘玉瞧着他们有些眼熟,便多看了一眼,却发现这几人是一年前参加科举入仕的官员,长盛新法积极地拥护者——苏子起,薛兆与孟成儒。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儿那事儿?”薛兆神神叨叨的问道。
孟成儒问道:“你指哪事?”
“你是说昨夜有人拿下云惆画舫魁首,却拒绝面见云渺阁主之事吧?”苏子起道“就是这事儿。”薛兆点头,“但你们可晓得那人的身份?”
苏子起:“你知道?”
薛兆道:“我听说呐,那人是殷大人的师父,我早闻这殷大人的师父是个不出世的高人,可没想到啊,竟还生了副惊为天人的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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