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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除了感激和激动之外,已经剩不下别的了。
劫后余生”的永淳公主,在知道自己逃离了那场婚姻之后,从床上爬起来,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四下巡循,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贺毅阳瞧着她那副娇小的模样,心中陡然想起什么,顿时皱起眉头来。
先前混乱中殷无咎蹿进轿子制住永淳公主,将人丢给他的时候,贺毅阳看见了殷无咎脱下斗篷的样子——一身与永淳公主一模一样的鲜红嫁衣,头发盘成了女子模样,面上虽未施粉黛,但因为那张脸太过精致,在衣服发饰的加成之下,有些雌雄莫辨,同时给人一种格外惊艳的感觉。
贺毅阳当时只瞟了一眼,直接呆住了。
若不是殷无咎及时打断了他,险些就坏了大事。
话说回来,他装扮成那副样子,是要冒充永淳公主在洞房中刺杀温崇洲吗?
可是无咎虽然算不上多么强壮,也比这个头娇小的永淳公主高了大半头,这样过去,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贺毅阳这边因为担心殷无咎而愁眉不展,那边,殷无咎已被十八抬的喜轿带到了将军府门口。
在喜婆的唱礼声中,一只戴着特制黑色手套的手打开轿帘伸了进来。
殷无咎看着那只手,心下松了口气。
他常年习武,掌心有很硬的茧子,若对方不是戴着手套,殷无咎只怕都不敢将手伸过去了。
自己的手,只要被这人一碰,只怕就露馅了。
忍住心中的不适感,殷无咎伸手落在那人的掌心,借力站了起来。
未免惹人怀疑,他甚至都没有站直,而是半弯起了藏在宽大裙摆之下的膝盖。
温诀对永淳公主没意思,其实压根没怎么在意这些细节,在牵出对方之后,他转过身,半蹲下了身子。
透过盖头,殷无咎隐约望见了男人修挺的脊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浮现了上来。
——这个人的身形,与师父太像了!
相似到导致他时常会产生错觉。
在喜娘的指引之下,殷无咎小心的趴上了男人的背。
盖头之下的视角有限,始终不过是方寸地面。
殷无咎在这狭小的的一方视角里,看见男人背着他步上台阶,跨过火盆,迈过门槛……鬼使神差般的,就莫名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若这背着自己的人是师父,那该有多好!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殷无咎心下陡然一惊,随即不由苦笑了一声。
他简直是在做梦,他和师父,如何会有这样的一天?
今日入了这将军府,连是否有命活着回去见他一面都未可知!
温诀一现代人,对于古代人的这些习俗压根没什么感觉,不论背人进门还是拜堂成亲,他只当走个过场而已,压根不往心里去,可殷无咎就不同了,让他跟自己的“仇人”行这种大礼,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种诛心的折磨。
他忍的十分的辛苦,甚至连温诀都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但他只将这归结为公主是不愿嫁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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