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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温诀带那店小二抵达医馆,等大夫看过开药之后,他又亲自将人送回了家中。

路上,温决与之偶尔闲谈几句。

从店小二的自述中,殷无咎得知对方的父亲是个落第秀才,数年前郁郁而终,母亲改嫁他人,他由祖父祖母一手带大,后来祖母过世,祖父也生了重疾,为替老人医病,他变卖家中房产,租了邻里的一间小屋,自己则在这街上寻了份活计谋生……

殷无咎听着听着,也不由产生了同情,同时被勾起了儿时的记忆,他想着,这人与当年的自己,经历大概是有些相似的。

不同的是,对方曾有过父母,且爷爷还活着;而他现在,有了官职,有了军饷,有能力给爷爷安稳舒适的生活了,可爷爷,却早已不在人世!

“爷爷……二狗想您了!”感情的挫折与对逝去亲人的思念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精神击垮。

殷无咎站在小院中隐蔽的角落里,最后看了眼屋里与少年说话的男人,然后抬手抹了把酸胀的眼睛,悄无声息的掠过墙头,离开了此地。

他没有回家,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就遇见了大碗,大碗带他去自己长大的杂耍团里看了场杂耍表演,天昏下来时,又带他去吃饭。

饭桌上,大碗见他仍旧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问了也不说,干脆要了两坛子酒,倒了满满一盅酒往他面前一搁:“一醉解千愁,喝醉了蒙头一睡,就啥事儿也没有了。”

殷无咎盯着清夜晃荡的酒杯看了半晌,端起来,直接一口闷了整杯。

他幼时饭都吃不饱,更别提有酒;后来跟着温诀,对方不让他喝;等到从军之后,军中纪律严明,就更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东西,可以说,他已经不单单是酒量差,而是压根就不会喝酒了,这么一杯下去,辛辣的酒液滚过喉间,呛的他连连咳嗽起来。

大碗赶忙给他拍背顺气,等他好容易止住咳嗽直起身来,一双眼睛却红的吓人,眼下还挂着分明的湿痕。

大碗见状,起初没多想,谁想等他又喝了几口之后,那眼泪非但没干,反而淌的越来越猛了。

“这、这是怎么了?”大碗顿时有些懵逼,反应过来后,着急担心道,“你不会是哭了吧……哭什么呀,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大碗有点不确定,因为正常人哭,或啜泣或叫骂,总之是会发出声音的,可这人除了眼泪掉个不停,半点声息也无。

他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流了泪,直到抬手抓起酒坛给自己续了杯,那泪珠子落在酒盅里溅起一圈圈的涟漪,殷无咎盯着那涟漪呆滞的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抬起手,用掌心胡乱的把眼泪抹干了,然后将那一杯混着自己泪珠的酒喝了下去。

别人是借酒浇愁,但殷无咎这浇都算不上,因为只喝了两杯,他便已醉了,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发怔。

大碗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有点可惜,但还是打算先送他回去,他扶着殷无咎站起身,刚走了两步,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带着殷无咎一起摔地上去,不过在摔倒之前,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他俩。

大碗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青年男子,瞧模样大概二十多岁,一身紫色华服,五官俊美而气质阴柔,折扇轻摇间,俨然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

直觉告诉大碗,这人有些危险,于是他道了声谢,便打算匆匆离开,岂料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到头脑一阵晕眩,紧接着,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晕乎乎的大碗,被那紫衣男子丢在桌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殷无咎,却连一句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殷无咎是被一股莫名的凉意激醒的,一睁眼,他就看到一条小蛇吐着信子与他对视着。

那小蛇,盘踞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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