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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咎眼瞅着两人站在廊下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少年转身进去了,不一时又出来,说道:“将军吩咐,将人都带进来。”
小央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主子这是要见他们?”
南熙点了点头。
得到确定的答案,小央心里虽有些意外,但也不再多说二话,抓着殷无咎就往屋里走去,耿长青带着胖虎跟在后面,江锦安正站在原地不知进退,便听见南熙唤了自己的名字。
“锦安,你也进来。”
江锦安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回手指着自己,道:“将军让我也去?”
“是。”南熙只回了一个字,其实他和江锦安的想法一样,也不太明白温诀为何要让他也一起进去,将军总不会觉得,是锦安放那俩孩子进来的吧!
这间卧房面积很大,内置清幽雅致,也不见什么刀剑弓弩之类的兵器,反倒是那上通房梁的书架尤为显眼,看起来不像是武者的屋子,倒像是文人的居所。
入得门内,迎面便是一阵扑鼻的清苦药味,还真叫胖虎说对了,这里面有人生了病。
殷无咎被摁在地上跪下,下意识四下看去,却见之前进去的那几人都在房中,那个大夫模样的男子,恰从山水的屏风后面出来,正将手中最后一根银针收入针包内,他身边的小童端着一个小铜盆紧随其后,盆中一汪清水,一抹浓色晕开,透着股淡淡的血腥味,然而那颜色却又不是正常血液该有的颜色,而是乌青的。
殷无咎正猜测这屏风之内的人是谁,里面便传出一道声音:“前日惊马,我饶你一命,当时说过什么?”那嗓音沙哑又熟悉,只是透着一股以往少有的虚弱。
殷无咎一瞬就听出了对方的身份,他身子一弹就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刚起到一半,就被小央压着肩膀摁了回去:“老实跪着,别乱动。”
无力反抗,殷无咎便紧紧的抿着唇,干脆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僵硬。
南熙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汤药,见温度差不多了,双手捧着端到温诀面前,说道:“将军,药快要凉了,您先把药喝了吧。”
温诀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捏着碗沿儿的指节有些泛白。
内里的动静透过屏风传到外面,胖虎忍不住偏头小声的问跪在自己旁边的江锦安:“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江锦安老实的跪着,只当没听见他的话,现在哪里是交头接耳的时候!
但是他有这自觉,胖虎却没有,没得到回应他就不罢休:“喂,我问你话呢,他到底怎么了?”
江锦安怕他再问下去惊动了里面的温诀,终于回答道:“前日午宴上,将军不慎被刺,身中奇毒。”
护国将军入府那日,将军府中来了许多宾客,酒过三巡,在众人都或多或少的醉了之后,宴席上上演了一场刺杀。
组织那场刺杀的人,可谓是做足了功夫,舞姬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指甲里藏了毒,发簪上也投了毒,就连衣服上也下了迷魂散,温诀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不过吸了一嗓子便觉得头脑发晕,迷糊间,那女人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着他刺了过来。
虽说创面很浅,但剧毒很快便蔓延开来,温诀强撑着离席之后便彻底昏迷了过去,在沈寄梅的医治下,直到今日天微亮时方醒了过来。
这醒来还没多久呢,温诀就听说了殷无咎闯进将军府的事儿。
他想了想,决定掰一掰这孩子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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