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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诀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说道:“没关系,洗洗就好了。”他知道如今是旱季,缺水缺的厉害,所以也没指望让这孩子洗个清清爽爽的澡再换衣服。
王二狗闻言,想了想,然后说:“那我去换上这个衣服。”
王二狗抱着衣服,一瘸一拐的出去了,然而半晌回来,却还是穿的身上破兮兮那一套,迎上温诀的目光,他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等天下雨了,我洗澡,再穿这个。”
温诀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本来这衣服也是他去成衣店唤掉自己那身带血的衣服时顺手买的,更何况心在天这么热,衣服破了倒也不影响,所以温诀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道:“我看你脚受伤了?”
其实刚刚给王二狗处理肩伤的时候,温诀就想说这个的,奈何小孩坐着不动,他又不能直接开口,所以就让他出去换衣服,小孩一走路,他自然也就有了问出来的机会。
给小孩脚上也弄了一遍,温诀再看天色,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温诀抓着自己身上汗湿了粘在胸前的衣服扯了扯,心想为了你这小子,我可真是操碎了心。
王二狗也在看温诀,他盯着斗篷下面露出来的形状漂亮的嘴唇和白皙下颌,许久,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带着斗篷?”
烟城九月,热火如潮。
“叮——铃铃……”
“同学们,下课!”,铃声起,讲台上女老师合起了手中的书。
赵云初坐在教室后排靠门的位置,老师音话刚落时,她已一只脚迈出了后门门槛。
大学校园,一路皆是茵茵绿树、繁花似锦,但比花更绚烂的,是学生们朝气蓬勃的面孔。
年轻的学子们,成群结队穿梭在这烟城最好的大学里,他们前程如锦。
能考上这所省内排行第一、在全国享有盛名的一流学府,赵云初心中本应是晴空万里。
可实际上她此刻很沉重,沉重的犹如头上飘着朵正落雨的乌云,而心里还塞着团能吸水的棉花。
她姐夫的公司运营出了问题,姐夫日夜操劳、积劳成疾之下,住进了医院。
赵云初想起那个才方过四十却已白了鬓发的男人,他对待自己就像对待女儿一样。
赵云初的父亲在她三岁那年进了监狱,从她记事起,就没见过她父亲的模样。
至于父爱这东西,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夫郁康然给她的,现在那人病倒了,她很担心。
赵云微垂头颅疾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中想着把书放回宿舍就去医院。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掏出一看,是她姐。
赵云初刚按下接听键,还未开口,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她姐急促的声音。
“云初,你快过来医院!”那往日里温柔如水的声音中,此刻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哽咽。
赵云初心里莫名一沉,急急问道:“姐,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云初,你姐夫他……医生说他快不行了……”电话里赵云婷的声音断断续续,嘶哑的厉害。
“什,什么?”前进的步子一下僵在了那里,赵云初不敢置信,然后就听见她姐在那边又说了一遍。
那一瞬间,她浑身好像被雷劈过般,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赵云初感觉自己机械的转了个身,然后撒疯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她疯了一般向着学校外面狂奔,由于跑的太快,一路上撞到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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